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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黎哈哈一笑：“我儿子愚蠢吗？”
我点了点头：“哦……是这样。”
我呵呵笑了，说：“老黎！”
“那当然不一样了。”老黎说。
“你们这些副主任，身子娇贵，在城里享福习惯了，在山里跟着我受这个苦，集团领导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心里是感到很抱歉的，所以，出于这个原因，我倒是希望你们在这里少受苦，在城里多舒坦舒坦。”主任又开始得了便宜卖乖了。
“没。”我摇摇头。
金敬泽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不喜欢听？”老黎说。
我觉得似乎可以用这句诗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呵呵……似乎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老黎点点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安排？”
“最近她精神状态还好吗？”我说。
老黎说：“我故意的。”
我又是嘿嘿一笑。
老黎说：“其实我想，你一定是想爹的，不然，怎么会一回城就扛着羊来看爹呢。”
“我想先回宁州一趟。”我说。
“好啊，好着呢，就是精神不好。”老黎说。
“老黎。”
“我说想。”我说。
晚上和老黎一起吃了一段丰盛的全羊，饭后又和老黎一起聊了会天，直到10点我才回宿舍。
“那你还问。”老黎说。
“是啊，我和姑姑一起在迎接新年。”金敬泽说。
“这才好。”老黎说。
我呵呵笑了下，看到老黎我就有一种踏实和稳定的感觉，老黎总是能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底气。
“呵呵，好，易主任这话我爱听，到底易主任是个明白人。”主任显出很开心的样子。
“唉……姑姑一生经历坎坷，多灾多难，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姑姑能有一个开心快乐安稳的生活，看到姑姑现在的精神状态，我的心里其实是很不安的。”金敬泽说。
老黎哼了一声：“你怎么不骗我下呢，说想多好啊……”
我说：“你好聪明哦……”
“老黎同志，你干嘛非要我做你干儿子呢？你干嘛非要把我降一辈呢，我们这样做忘年交的朋友，不是很好吗？”我说。
我一咧嘴：“你想我不？”
突然被窗外一阵声音惊醒，睁开眼，坐起来，看着窗外，夜空里正在绽放着五彩的烟花，还有鞭炮声。
我呵呵笑了下：“老兄实在把我高抬了，实在是不敢当，既然来了这里，性质就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在这里也确实感觉到了主任的管理有方，不需要我们多操心多掺和，我们其实对生活及的管理都是外行，掺和多了，反而会误事，反而会添乱，特别是我，对这些养殖和种植业务更是一窍不通，主任在这方面是内行，我好歹还是明白这些的……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夜色里的五彩缤纷，听着连绵不绝的鞭炮声，不由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我直接去了老黎家，把这只整羊送给了他。
我没有说话，心情不由也有些郁郁。
不知怎么，此时，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不安定，心神不宁。
可是，今年，却只有我孤零零站在这里了。那些光荣和梦想，那些欢欣和喜悦，那些荣耀和褒赏，都已和我无关，都已远离了我……
回到宿舍，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呵呵，是的，你也是吧。”我说。
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心里不由就涌起一阵巨大的失落和惆怅……
“早就出院了，没事了。”金敬泽说。
“不一样在哪里呢？你看，我没做你干儿子，不还一样给你送羊孝敬你！”我说。
“新年好，敬泽兄。”我说。
“这是山里的羊，吃的是草，喝的是露水，拉的是六味地黄丸，纯绿色养殖，就算是我孝敬你的吧。”我嘿嘿一笑。
我说：“知道还问。”
“从小我就和姑姑相依为命，到现在，也还是我们俩。”金敬泽又说。
半躺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老黎说：“小克，知道聪明人和愚蠢之人的区别在哪里？”
我说：“不可以！”
我不由叹了口气：“不错，老黎，其实我觉得自己真的挺愚蠢的。”
“不听话的儿子。”老黎无奈地说：“好了，我安排人做去那只羊，今晚在这里陪爹吃全羊……咱爷俩一起欢度今年的最后一天。”
“你这些日子身体还好吧？”我说。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俩。”金敬泽说。
老黎说：“那我告诉你，聪明的人善于倾听，愚蠢的人不断的诉苦。聪明的人在适当的时候假装愚蠢，愚蠢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自作聪明。聪明的人牢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愚蠢的人牢记对方的每一个缺点。聪明的人开自己的玩笑，愚蠢的人开别人的玩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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