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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曹丽说：“钱没了，我心里难受呢。”
“骗子死了，钱也不见了。”曹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顺在吟诗啊，湿人啊。
“突破黑夜，旭日正升；冲破黑暗，心的方向；这，崭新的花香鸟语，崭新的小桥流水，崭新的一朝一夕，连黑暗的夜，都不再黑，不再暗，不再寒冷。”李顺终于低吟结束，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怎么？你害怕了？”我说。
“今天有人在郊区李家河子村的一处民宅里发现了骗子的尸体，他已经死了，是他杀，被谁杀死的，不知道，”曹丽说：“警方的人过去了，我托人去打听了下，警方没有在骗子那里发现钱或者银行卡……那些钱，不翼而飞了。”
“额……”曹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是吗？太好了！”我做眼神一亮状，看着曹丽：“骗子在哪里？在北京找到的？”
“不会那么容易吧。”曹丽说。
“什么意思？”曹丽说。
我对曹丽说：“这个骗子啊，真是害人害己，如果他不害人骗那么多钱，也不会终于会丧命，我看他这是报应，凡是害人的人，最终都会有报应，这家伙活该，就该死！你说是不是？”
到了城外的滨海大道交叉口，车子停了下来，一会儿，三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上都坐满了人。
曹丽看着我：“海珠失去了五百万，就这么算完了？”
李顺下了车，我也下了车。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是不是？”我追问。
我点燃一支烟，看着曹丽心神不定的样子。
“残忍不残忍的，同伙又不是你，你害怕什么？”我说。
“有！”我说。
我哭笑不得。
“怎么会是五百万呢？加上你那边被骗的，应该是700万才对。”我说。
我说：“没办法，不算完还能怎么办？钱是人赚的，没了再继续赚就是了。”
我说：“那发现这个骗子顶个屁用，人死了，钱也没了。”
我说：“我猜……你一定在琢磨好事！”
“有味道不？”李顺说。
李顺回头看看我们：“刚才我说了些什么？”
曹丽是费尽心思想从海珠那里坑一笔钱，结果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大的输家当然是这个外甥，害人害己，钱没得到，反丢了卿卿小命。
车子随即离开了秋桐家的小区，直奔城外。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此时秋桐见到李顺的情景，想象着李顺见到此刻一定已经熟睡的小雪的情景……
这一晚，发生了不少事，我几乎就没闲着。
我说：“不过，此事也未必就真的了了。”
然后，我和老秦坐在车上，老秦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用软布细心擦拭着。
“不，在星海。”曹丽说。
老秦不再说话。
大家都没有做声，听着李顺在那里嘟哝。
我们继续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边。
我和方爱国他们点点头：“一路顺风！”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远处能看到星海湾码头的灯光。
“哦……是这样。”我皱紧眉头，紧盯住曹丽。
我说：“看不到或许能猜得到！”
曹丽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之色：“你猜到什么了？”
曹丽嘟哝着，显得有点小小的神经质。
我琢磨着李顺最后这句话，似乎，他是明白其中的道道的。
曹丽抬头看着我：“喂——你老看我干吗？”
“你要怎么样？”曹丽看着我：“抓住送给警方？”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李顺下来了，一言不发直接进了车里。
突然心里有些难受，眼窝有些发潮……
“不——”我摇摇头：“我要把这个同伙大卸八块，然后扔到海里去喂鱼！”
“唉……多么安静的黎明，多么美好的夜景，可惜，我要走了。”李顺叹了口气。
“你的脸色似乎很难看。”我说。
“基本明白。”李顺突然咧嘴一笑：“基本明白不行，要回去仔细琢磨，要彻底明白！”
“人死账了，骗子既然死了，这钱也不见了，我看此事也就算是了结了！”我说。
我说：“你说这骗子的同伙好不好找呢？”
这时，方爱国杜建国他们也开着出租车跟在后面。
“这个……是……”说完，曹丽的神色很难看了。
上午，我正在办公室忙乎工作，曹丽突然来了。
“哦，对，对，是，是！”曹丽又忙点头。
我点点头：“是的。”
曹丽掩饰不住内心的颓丧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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