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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详细把我和他商议的作战计划说了一遍。
我和老秦紧跟其后。
“是的，是对着你来的！”我说。
老秦点着一支烟，默默地吸着。
“你们，下去，到那辆车上去！”李顺短促地说。
“说的不是你？你耳朵怎么这么沉？”李顺瞪了章梅一眼。
李顺听完，转脸看着窗外的飞雪，沉默着……
一听章梅如此说，李顺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一时变得有些气馁，讪讪地说：“操——这是什么时候，你给我提这些旧账，这些事，这些话，你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这个时候提，我现在有紧急军务，你不要乱搅和好不好？再搅和，老子真恼了，会六亲不认的！”
“是的，我知道。”李顺平静地说：“但如果我不投降，跟随我的那几个兄弟也得死，我投降了，他们就不会死！”
“日——”李顺说了一声，然后顿了顿，说：“自从我参加黑社会，自从我领导掸族人民闹革命，我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我其实知道，在主流社会里，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我是个人渣，我是个恶棍，我这样的人死了，只会让广大人民群众拍手称快，只会大快人心，我的死，其实真的是轻于鸿毛的。”
“我告诉你们吧，他们一定是要死的，他们绝对不敢要活的。”李顺咧嘴一笑：“他们即使抓住了我，也会立刻将我弄死，绝对不会留活口的……所以，我猜他们今晚行动的目的，不是要抓活口，而是一旦发现我就立刻击毙！”
拉上车门，李顺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看着我和老秦：“说——”
老秦一怔。
“制裁个屁，大不了你毙了我，有种你现在就毙了我……”章梅说。
“包围圈已经形成，估计下一步，他们就会缩小包围圈，很快他们就会采取行动。”老秦说。
“你——”李顺顿住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对这些之外的人来说我的死轻于鸿毛了？”李顺冲我一瞪眼。
“干嘛让我下去？”章梅说。
我和老秦看着李顺，不语。
我看着老秦。
我和老秦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说完，李顺大步向右边的面包车走过去，拉开车门，上去。
我点点头：“恐怕一场武装冲突是不可避免了。”
“我什么我？狗日的，老娘到了医院都不让我上去，你他奶奶的做事太过分了，老娘不管怎么说也曾经给你老李家做过贡献，不管生下来的孩子是死是活也曾经给你们老李家受过罪，有你这么待人的吗？你们老李家哪个把我当人看了？”章梅似乎一直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顺势发了出来。
我一时不明白李顺的真实意思是什么。
“猜不到？还是猜到了不想说？”李顺说。
我和老秦互相看了一眼。
“呵呵，我的面子可真不小，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李顺笑起来。
“去你奶奶的，少在老娘面前充大！”章梅说。
“老爷子休息了，老太太也休息了……你们辛苦了！”李顺又说。
李顺看着我们的神色不大对劲，皱皱眉头说：“二位长官，你们这是怎么了？”
李顺丝毫不知道要大难临头，还有闲情开玩笑。
“今晚的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今晚要死人了。”李顺说：“既然我的死轻于鸿毛，既然今晚他们的目标是冲我来的，既然他们根本就不打算留我的活口，那么，我就不能让那么多弟兄们为我去死，我就不能让你们为我而丧命。”
“这么大的动静，是对着我来的了。”李顺又说。
“不过，目前的形势，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打是不行的！既然他们围上来了，既然他们找上门来求战，那就只有打！”李顺又说：“既然你要战，那便战！”
我们还是不语。
很奇怪，此时，我的心里竟然如此平静。
“你投降也是死！”我说。
话没说完，李顺接着就伸手做了个手势，制止住了我，看看周围，然后说：“上车谈！”
“我们被包围了！”老秦说：“医院外围的路口全部被武警和特警封锁了，300多人，包围地水泄不通。”
我们还是不说话，直直地看着他。
我不由打了个寒战。我知道李顺说的是有道理的，不错，他们是不会留李顺活口的，李顺知道的太多。
我皱眉看着李顺，脑子里寻思着……
“你听个屁，再不听话我回去对你军法制裁！”李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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