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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刚才章梅带给我的心惊胆战,我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却接着又叹了口气。
我说:“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今天又吸了!”
我不知道章梅在为什么说对不起,在对谁说对不起,似乎,不仅仅是针对我。
台阶很冷,我却感觉不到。
我说:“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么是激动过度!”
我说:“其实,在外人看来,每个人都有让人感觉奇怪的地方,因为你不可能走进人家的内心里去!”
“你又想多了!”她说。
“对不起,对不起。”章梅的声音提听来像是哭泣一般,接着她就转身往车边缓缓走去。
“这个还用说吗?恐怕你眼前出现幻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吧?”我步步紧逼,说:“你现在只是出现的幻觉,至少还能看到,如果你继续溜下去,恐怕最后连幻觉都没有了,恐怕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很残忍,但只能如此。
“那你为何这么说?”她说。
“还有,我告诉你一件事!”一会儿,我说。
“自从金姑姑和我们去丹东之后,我就觉得她精神状态不大好,特别是那天在靠山屯的江滩边,我陪她坐了很久,她的情绪似乎十分低落,身体显得十分虚弱……看来,她这次的晕倒是和这次丹东之行有关系了,长途奔波,太劳累了!”她说。
“你是站在自己家人的立场上对我说客气话的吗?”我说。
我说:“那天,在江滩上,你们坐在那里,坐了那么久,她没说什么?”
我没有回到老秦车上,走到楼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她说:“许久之后,金姑姑才开始说话,她说,秋桐,你知道吗?江那边就是我的家,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江那边就是我的祖国,我的故土。”
“怎么奇怪了?”我说。
她不言语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奇怪。”
不知道李顺要在病房呆多久,他不走,我就不能走,大家都要在这里耗着。
章梅的神色顿时就变得很难堪,咬住嘴唇,点了点头:“嗯……”
我说:“今天下午,金景秀在她的办公室里,突然晕倒了!”
“溜冰后的症状你比我清楚,你比我懂!”我继续冷冷地说。
“辛苦你了!”她说。
感觉奇怪就对了。
此时,我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我分明知道,章梅的毒瘾恐怕是再也戒不掉了,她只要和李顺一起,就不可能戒掉。
“嗯,好,我知道了!”四哥说:“注意安全。”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说。
“问吧!”章梅说。
“幻觉?难道是幻觉?”章梅喃喃地说。
我此时心里牢牢坚持一个想法:无论如何不能让章梅知道秋桐和小雪的真实身份,不然,天翻地覆。
章梅低头说:“嗯……”
而章梅此时的表情看起来也很痛苦,似乎,早这个大雪天,她又在迷蒙的梦幻里去想在同样的大雪天被抛弃的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似乎,她在为自己的再次堕落,彻底堕落而悲伤和追悔。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四哥打来的电话。
我的心里感到一阵痛苦,为章梅,为小雪。
她是很明白李顺的性格的,虽然跟着到了医院,却不敢再进一步。
“好的!”我说。
很快收到秋桐回复:“还没,小雪刚睡着,刚给小雪讲完故事。你呢,还在医院?”
“你终究没有管住自己,你到底背弃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你终究还是让自己彻底堕落了。”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极大的失落和失望,说:“看来,你是不可救药了,你最终这一生都要和毒品为伴了。”
她说:“嗯……”
“什么意思?”她说。
“或许,你以后会知道!”我说。
深呼吸一口气,我镇静地看着章梅:“章梅,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的心里彻底坚定了不能让章梅知道秋桐和小雪的想法,一个瘾君子母亲,是不配做小雪的妈妈的,绝对不配。
但是,没有李顺的同意,她是不敢上去的,别说那些安保拦住她,就算拦不住,她要是硬闯,李顺估计也不会轻饶了她。
章梅戒不掉毒瘾,我就绝对不能让小雪和她相认,绝对不能让小雪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一对瘾君子。
“没什么意思!”我说。
秋桐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但另一半我也不想纠正。
我的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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