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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的话让我心里安稳下来，但同时又暗暗感到惭愧羞愧。
孙东凯带着游离不定的目光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
然后，孙东凯做了总结发言，先充分肯定了发行公司的这个大征订方案，然后强调了发行在集团整个工作中的重要性，要求集团有关党委成员要加强领导，要求各部门做好配合工作，积极协助发行公司做好明年的报纸征订工作，要求发行公司马上开始进行全面的落实和发动，掀起大征订工作的高潮……
我关了门，和老李一起下楼，到了马路对过的一家湘菜馆，要了个单间，点了几个菜，弄了一瓶白酒。
虽然我和秋桐真的有了那事，但绝对不能让老李知道，不然，他会气死的。
回到公司，我当即让云朵给公司各科室站中心下通知，明天在公司会议室召开公司中层负责人会议，安排部署大征订工作。
孙东凯微微点头，说了一句话：从这个提议里可以看出，曹腾是有大局观念的。
对曹腾的提议，秋桐发言了，她表示赞同，认为这个提议很好，符合市场规律，符合共赢的规则，符合集团的整体利益。
当然，季书记如此狠批赵大健，似乎也带有打狗不看主人给孙东凯一点颜色看的意味。
“嗨——你知道的，就是上次来星海参加那个文化交流年活动的韩国今日集团的总裁啊，叫金敬泽的，你不是看过那集团的宣传画册吗？”我笑着说。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操，老李莫不是怀疑到我和秋桐什么了，这可不是好玩的，秋桐可是她未来的儿媳妇。
“朋友……”老李眼皮一跳，接着笑了笑：“什么朋友啊？”
我心里一顿，抬起头，看着老李，他的全身正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会议圆满结束后，孙东凯把我单独叫到他办公室。
傍晚的星海，空气中带着一股湿润的凉意。
我似乎急于想澄清解释什么。
“进来——”我没有抬头，说了一句。
提高农民的觉悟，提高农民对党的感情，未必一定要通过订阅党报这个形式，党政干部多看看党报，多提高觉悟，多增加为人民服务的意识，少欺压百姓，少增加农民负担，多为群众做实事好事，一样能提高农民对党的感情，这个比看报纸的效果要好的多。
曹腾看起来很开心。
我冲孙东凯一咧嘴。
老李似乎一直就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
“哦……行！”我点头答应，接着说：“李叔，我请你——”
曹丽气地脸色有些发白，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低头不语了。
“这个方案……真的是唐亮搞出来的？”孙东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哥，王林还在办公室里等着送你下班。”云朵说。
刚忙完，正在做最后的修订，有人敲门。
不由觉得赵大健真是他娘的犯贱，你说你搞什么建议啊，随大家哼哼唧唧几句不就得了，好像不提几句建议就显不出你有能耐似的，好像不提几点意见就显不出你是曾经发行公司的元老似的，这下子倒好，直接被季书记逮住机会毫不留情上纲上线狠批一顿，脸没露上，反倒弄了灰头灰脸。
我转过头看着门口——
“不用了，我要加会班，让他下班回家吧！”我没有抬头。
“哦……”老李眼皮又是一跳：“你们……去见那人了？”
“那进来坐坐啊……”我说。
对赵大健的建议，一直不说话的季书记突然开口了，首先他毫不客气痛批了一顿赵大健农村人素质低城里人素质高的观点，说赵大健骨子里就没有群众意识，思想上就对农民带着有色眼镜，意识里有严重问题，这不是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有的观点，他首先需要加强自己的世界观改造。
我其实也同意曹腾的提议，随即也发言表示赞同。
然后，云朵就走了。
我不知道老李今晚突然约我吃饭是什么用意，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事才找我。
“你……你们……见到了她？真的……真的见到了她？”老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突然有些异样，似乎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
“好的……你不要回去太晚，要记得吃晚饭！”云朵说。
“来，李叔，我敬你一杯。”我给老李敬酒。
“是的，去见了那个金敬泽……参观了他们集团。”我说。
曹腾今天抓的机会不错，比曹丽和大健强。
我忙说：“是啊，不过，除了我和秋总，一起去的还有小雪还有我们公司的一个女孩子云朵……我们在韩国旅游期间，云朵和小雪和秋总一起住的一个房间。”
秋天给我的感觉总是那样让人心悸，在苍凉的秋天里，我不由会想起命运多舛的秋桐……
“哦……”老李点点头，看着我，似乎还想知道什么。
孙东凯这一发话，赵大健更丧气了，低头不语。
“去了几个风景区，还去了济州岛……还有在首尔自由购物。”我大概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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