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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结束后，我正要回去，孙东凯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
孙东凯说：“你是不是觉得曹腾的资历和经验还不足以驾驭发行公司的人马？”
“易克同志，根据集团党委各位领导的意见，根据你平时的表现，根据这次事件的性质，根据有关领导的指示，集团党委决定对你的处分如下：停职反省一个月，以观后效。”季书记语气略微加重了一些，说的很干脆。
马尔隔壁，老子蛋疼次数多了，麻木了，不疼了。
孙东凯开始说话了：“易克同志，这次对你的处分，不管你自己觉得是轻还是重，都是有必要的，都是合情合理的，都是恰当的，希望你个人要正确对待组织对你的处分，正确对待个人的得与失，正确理解组织对你的处分不是为了处分而处分，而是在帮助你，在教育你，在挽救你，给你停职反省的处分，是集团党委各位成员经过充分的讨论和酝酿做出的决定，也是经上级有关领导同意的……
“知道为什么今天对你的处分结果突然变化了吗？”孙东凯说。
我直接上楼去了集团党委小会议室，进去后，看到孙东凯和季书记还有集团人力资源部负责人坐在里面，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
我礼貌地冲他点头招呼了下，他翻起眼皮冷冷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毫不停留地就走了。
妈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我日，不是要把老子一撸到底吗，怎么成了停职反省一个月了？
我点点头：“是的，我被从轻发落了……不过，我却不想感谢常务副部长，我其实心里最感谢的还是你……”
又是一个月，我刚从党校学习了一个月，又要停职一个月。
我说：“哦，他来参加这会了？”
孙东凯笑了下：“不管有没有资格，在我跟前，说说心里话是可以的！”
我说：“这话我没说过，但是你以前是说过的，我去党校学习之前，我建议曹腾主持发行公司的工作，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伍德和曹腾这次的终极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也算是实现了一部分，我还是被重挫了一下。而且，起码曹腾终于有了在前台表演的机会，起码曹腾终于可以过一把当发行公司老大的瘾了，我相信曹腾是会十分珍惜这个机会的，他是不会仅仅满足于主持一个月的。
孙东凯笑了，说：“此一时彼一时了……那时候我那么说，有那时的理由，现在做出这个决定，自然是有现在的原因……我们要根据随时变化的情况来决定工作方针嘛。”
我知道让我来是宣布对我的处分结果的。
“希望你以这次事件为教训，认真摆查自己思想和行为中的不足，认真学习，认真吸收教训，深刻反省自己，避免以后重蹈覆辙……一个人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可怕的是犯了错误而不知道去纠正改正，可怕的是再一次犯同样的错误……第一次犯错误，是可以理解的，但重复同样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
其实结果我早就猜到了，这会儿就是再走过场而已。
我坐在他们对面，谁也不看，只看着桌面，心里很坦然。
我相信孙东凯这话是心里话，他确实会觉得很窝囊。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开始看着各位。
“小易，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到上面找过人？”孙东凯突然说。
孙东凯点点头：“不能说他是来参加这会的，只能说他是来表述自己的意见的。”
孙东凯说：“说说——”
我说：“没有，我服从党委决定，再说，我也没资格有想法啊！”
我大感意外，说：“他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呢？他之前不是一直态度很强硬吗？”
我想当然地这样想着，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听着。
“易克同志，对党委给你的处分结果，你个人有什么意见，请你谈谈！”季书记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季书记宣布完了。
我说：“当然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会和曹腾同志交接好工作的……其实人力资源部的人去不去都没事的。”
孙东凯满意地笑了下，说：“这次处分没有触动你的根基，这是很好的，当然，不给你处分是不可能的，对上对下都无法交代……关于你的这次处理，说实在的，我一直就觉得很窝囊，自始至终都无法左右，上面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整个集团党委都成了上面发号施令任由摆布的工具。”
孙东凯接着说：“在你停职期间，经党委讨论决定，由曹腾同志暂时代理主持发行公司的工作……回去后，人力资源部的同志会和你一起与曹腾同志交接一下，曹腾那边已经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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