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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平浪静下，我不由就感到一股暗流激流在涌动。
关云飞到省里去干妈的？孙东凯怎么突然就身体不舒服了？昨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
皇者说：“老弟，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啊，我们毕竟是朋友嘛……见了朋友，该高兴才是哦……”
曹丽得意地笑笑：“你们这些男人，自以为自己在外找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只要有心的女人，想发现并不难的。”
我看大家都在看我，戛然而止，不笑了，端起水杯喝水。
听完这个笑话，我哈哈大笑起来。操，这报协领导喝多了蛮不讲政治的，这样的笑话也敢讲。
皇者说：“起码……曾经是吧……再说了，我们即使不是朋友，也未必一定要是敌人吧？”
在这个关头，这二人的动向让我分外敏感，我不由就要多想一些。
我冷笑了下，说：“你觉得呢？”
报协这位领导说要给上面建议在星海召开全省报业发行多元化经营现场会，这事大了。
当晚的招待在季书记的主持下，很顺利，气氛一派和谐，觥筹交错间，我断断续续向省报协的领导又汇报了下报亭的事情，作为对秋桐汇报的补充。
季书记微笑着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曹丽。
“书记最后做总结：小兔子脑袋尖尖，屁股圆圆，提拔的女干部千千万，睡过的女秘书万万千，有没有处|女？没有……最后不分高下，决定财政挂单。领导一走，厨子曰：子弹尖尖，手铐圆圆，杀过的贪官千千万，抓过的污吏万万千，有没有冤的？没有。”
曹丽和他们在那里神侃，我和秋桐坐在那里不多说话，听着就是。
“什么意思你明白，少给我装！”我毫不客气地说。
我笑得有些冒失，大家不由都不看着我，我的脚被轻轻踢了一下，来自秋桐的方向。
“组织部长害怕落后：笔头尖尖，公章圆圆，审查的干部千千万，提拔的干部万万千，有没有好人？没有！工商局长想了想说：筷头尖尖，酒杯圆圆，吃过的酒席千千万，尝过的海鲜万万千，有没有买单？没有！公安局长得意忘形：高跟鞋尖尖，超短裙圆圆，进过的舞厅千千万，搂过的小姐万万千，有没有付费？没有！
曹丽接着又说：“哎——这年头，哪个男人不出轨啊，当领导的也是人嘛，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这也能算是可以理解的吧。”
“曹总厉害，你怎么能看出一个男人有没有出轨呢？”报协一位随行人员问道，显得很好奇。
我冷笑一句：“恐怕不仅仅是阿来吧……恐怕不仅仅是跟我出去旅游吧。”
我看着他们，他们似乎也在看着我，却依旧坐在这里不动，车子也不走。
季书记似乎没有在意曹丽对她不敬的语气和神态，笑笑，没有说话。
“好啊……到底是省领导，讲笑话还是饮酒作诗的。”曹丽说。
我这才知道秋桐不知什么时候还捣鼓了一个书面材料，看看秋桐，她抿嘴笑而不语。
我习惯了，秋桐也似乎多见不怪了。
到了新闻大酒店，我下了车，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大约30米远的路边，车里坐着几个人，都戴着墨镜。
我说：“你似乎很愿意成为我的敌人。”
“跟踪？”皇者笑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凭什么说是跟踪呢？阿来难道出去旅游不可以吗？非得说是跟踪你的吗？哈哈……”
皇者说：“这话我可没说……是你说的……我皇者从来不想和任何人为敌，当然，不要逼我，大家各为其主，互相体谅最好……我如果帮你，你会说我们是朋友，我要是不帮你，你就认定我是敌人，你是这样想的吧？”
进了酒店大堂，一眼就看到皇者正坐在大堂休息处的沙发上，正悠闲地在看报纸。
四目相对，不由就有些火花。
大家都笑，报协领导喝完酒，抹抹嘴唇，笑着说：“我这也是听北京来的一位记者讲的，不是我的原创，临时贩卖的……大家当个笑话听就好了，可不要对号入座哈……”
推开房间的门，我微微一愣，酒桌正中间坐着的不是关云飞也不是孙东凯，而是季书记。副主陪位置坐的是秋桐。两边坐着省报协一行人。
可是我仍然感到有些困惑，即使一把手没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关云飞一般都是出来陪同的，至少孙东凯该陪同啊，怎么这二位都不在，都死到哪里去了？
而这股激流和暗流，又似乎和最近的人事调整有关系。
季书记这时说话了：“曹总这话不对哦……谁说纪委不管干部作风问题的？”
我想了想，走进酒店。
“我真的不知道。”皇者口气坦诚地说，接着皱皱眉头：“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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