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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安排的……工作需要。”海珠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就将电话挂死了。
我点点头：“你分析地很对……孙东凯是个官场玩弄手段的老手，其实，他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真正的关系，他让我出任发行公司老总，一方面是想利用我来给他出政绩，另一方面也隐隐有制衡你的意思，同时，苏定国和赵大健的安排，也同样有这个意图。”
“出差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呢？”海珠说。
“和秋桐一起来的！”我说。
秋桐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困惑。
沉默中的纠葛更是一种折磨，一种无法说出口却揪心的折磨。
我明白秋桐这话里的意思，她说的是和我在飞机上发生的事。
“哥，你在哪里？”海珠说。
秋桐也站起来，走到窗口，看了一会儿，说：“都想让下属领这个人情，那么，你就领呗……和领导打交道，不要让领导觉得你很聪明，起码不要让领导觉得你比他聪明……既然都这么说，那你就都感谢是了，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必要去弄个清楚，反正只要知道你去参加学习班就是了！”
“在哪里开的？”
“香格里拉酒店！”
秋桐点点头：“是的……冬儿对你一直还是很关注，你最近出的那两起事情，她都知道。”
我说：“她为什么要请你们吃饭呢？”
秋桐淡淡笑了下：“都信！或者，都不信！”
秋桐微笑了下：“这些你不说我也明白……制衡在官场的运作中十分重要，任何一个精明的领导都是玩这个的高手，孙书记也不例外……只是一个领导成功必须要具备的能力，制衡并不是一个贬义词，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一个褒义词……
“温泉度假村！”
我说：“看来，参加学习班也未必就一定能提拔，还是要事在人为啊！”
秋桐直直地看着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说：“冬儿那天请你和孔昆夏雨吃饭了吧？”
“在腾冲哪里？”
“秋桐？就你们俩？就你们俩一起去的昆明？”海珠说。
“我出差到昆明了，来开一个会！”我说。
“和谁一起去开会的？”海珠又说。
秋桐轻笑了下：“这是个个例！”
我拿着手机有些发愣，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心里同时有些窝火。
“今天刚到！”我说。
“是的，就我们俩！集团领导安排的，这是工作需要！”我说。
我叹了口气，心里一阵悲苦。
“昆明开一天，剩下两天到腾冲！”
秋桐眼里带着深深的疼怜，有些发潮，接着哑声说：“那……你……你既然知道是他暗算你的，你为何不去。”
秋桐接着说：“她对你是一片深情，一片真心，我们……其实都对不住她……我更对不住她。”
秋桐说：“这话倒也是。不过，赵大健早就是正科了，提副处，很难的，集团就那么几个副处位置，很多都是上面放下来的，集团内部的正科想弄副处，机会很少的。”
想到这些，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寒噤。冬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心机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难道，真的是世事改变了一个人？
秋桐说：“我不知道！”
我犹豫了下，看了一眼秋桐，她正看着我。
“这次去参加学习班，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能去参加学习班的人，都是各级党组织培养的对象。”秋桐接着说：“我前年就参加了一期学习班，结束之后不久就提拔到发行公司了……集团里提拔起来的这些干部，几乎都参加过这一类的学习班的，孙书记当年也是参加过学习班的。”
我说：“或许，那些或许都不会有……或许，我那样的离去，对你对我是更大的折磨和残忍。”
我忙说：“3天！”
“制衡水平的高低，是对一个领导水平和能力的真实检验和考证……从某一种意义来说，我，你，我们既然打算要在官场好好混下去，要混出名堂，都需要好好学习制衡之术，这是一门必修课！”
秋桐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又不安起来，又不时闪出几分自责和愧疚。
“你不要说了。”我火火地打断秋桐的话：“你整天对不住这个对不住那个，可是，你有没有想一想，这世上有多少人对不住你？只想到自己对不住别人，那么，那些对不住你的人呢？不要整天在自责和不安中度日，你需要学会自我解脱，有些事，你必须要解脱自己，不然，你会沉浸在苦海里无法自拔，最终，你会在这苦海里陨落，毁掉自己的灵魂。”
我说：“我能让赵大健彻底完蛋永远得不到重用，甚至，我能让他丢掉饭碗进局子！”
接着，海珠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会议开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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