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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我告诉了秋桐。
无疑，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第二步，就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这些站长和发行员由于某种原因全部离去，无法挽留，那么，就按照孙书记的指示，首先是发行公司的全部机关人员，然后是集团行政编务经营各部门抽人，组成投递队伍，暂时应急，公司统计室有市区所有投递段的投递明细，到时候把抽调出来的人按投递区域划分段，利用这两天的缓冲时间下去熟悉，随时准备接替……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不管是谁当领导，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发行公司总经理都没有理由再继续干下去，秋桐这个分管老总都必须要承担责任。他撤我们的职都是名正言顺的。
曹丽坐在那里，眼皮耷拉着，头也不抬。似乎这事和她毫无关联。
整个集团上下都震惊了！
我想曹丽此刻心里是一点都不急的，甚至，她心里会感到十分快乐，我掉不掉官对她无所谓，甚至我失意了正好给她接近我挽救我的机会，前几天她就给我安排后路了。而秋桐落难，她更高兴，无疑这将她自己的眼中钉彻底打掉了，没有了竞争对手，她无疑是开心的。
集团党委成员都震惊了！
市区总共就8个发行站，总共就这400多名发行员。
然后，我和秋桐直接去了集团党委会议室。
“这第三步，就是在实施第二步的同时，全面开始招收新的发行员，快速培训上岗……当然，我会争取实现第一步，第二步和第三步都是万不得已才需要去做的，今天先不要对外公布实施，不要在集团内部加剧不安，不必要引起人心惶惶，如果明天上午上班前第一步不能实现，那么，就紧急落实实施第二步和第三部……同时，实施完第二步和第三步之后，我会引咎辞职。”
10个8个发行员辞职好弄，可以有站长替段，现在包括站长也辞职，一时间上哪里找这么多人来投递报纸？新招的人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熟悉路段？
孙东凯此事稍微有些冷静了，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人走不走，有一点是必须要确保的，那就是报纸投递工作绝对不能耽误，这是最基本的底线，如果投递出了问题，如果因此引发群体性|事件，如果引发市领导的责问，在市领导追责我之前，我先撤了分管老总和直接老总的职……这一点，我是当着党委会全体人员的面讲的，我说到做到！”
显然，这是孙东凯的最后救命稻草，也是最后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不到万一，他是不会说这话的。
孙东凯说：“讲——”
路上，我和秋桐说话不多，在急速考虑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想着由此会带来的各种可能性……
我摇摇头，秋桐也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
我理解他的心情，理解他发狠说这话的苦衷。
此事格外蹊跷，格外突然。
季书记这时说：“孙书记，我看秋总说的有道理，目前的事态，我想还是要先找到原因，然后再决定采取什么策略……好歹还有3天的缓冲。”
秋桐也懵了，带着格外严峻的神情到了我办公室。
孙东凯也震惊了！
这次事出的还不小。
我从秋桐的点头里意识到，她此时或许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孙东凯一听，有些泄气，又有些恼火。
“哪三步？”孙东凯看着我。
“不管是什么原因，必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绝对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绝对不能让自办投递系统瘫痪，不然，我先撤了你的职！”孙东凯怒吼着。
到了集团党委会议室，党委成员都在，曹丽也在，大家神情都很严肃，孙东凯的脸色甚至有些铁青。
“你作为发行公司的老总，竟然事前不知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这个老总怎么当的？你说你称职不称职？你说你诨不诨？”孙东凯毫不客气地又冲我开火：“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不知道在创城这个关口要是因为投递系统瘫痪引发群体性|事件的重要性？你知不知道要是事情闹大了会危及多少人？
其他党委成员也都附和着季书记的话。
此事无疑在集团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几乎就要将集团上下炸翻，大家都很震惊，都在议论这事。
显然，孙东凯是真急了，一方面在给我和秋桐施压，另一方面也是在贯彻集团的工作纪律。
“我马上就去调查具体是什么原因！”我说。
“即使集团坐办公室的所有的干部职工都下去给我送报纸，也绝对不能耽误报纸投递工作！”孙东凯又发狠说。
秋桐这时神情异常镇静，对我点了点头，轻声说：“冷静！”
显然，孙东凯也又有些乱了方寸，只知道发火，却拿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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