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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书记，我来了！”我说着，走到他办公桌对过站着。
孙东凯讲身体往座椅后背一靠，接着交叉抱起双臂，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嘴巴紧闭。
我看着孙东凯。
我坐在孙东凯对面，隔着老板桌看着孙东凯有些拉长的脸。
我看着孙东凯冷漠莫测的眼神，隐约似乎猜到他的话指的是什么，却又不能确定。
妈的，刚才被曹丽非礼了一下，曹丽这婊子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我暧昧的机会。
我这时低头做沉思状，突然抬起头说：“哦，对了，当时我酒后脑子有些断片子，有些情景酒后忘记了，我现在似乎有些想起来了，当时在酒场上，大家似乎谈论了一些单位内部的事，似乎发了一些牢骚。”
我操，孙东凯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不知道！”我摇摇头。
色胆包天的曹丽摸住我的下面，隔着裤子用力揉搓了一下，然后快速离开，得意地无声一笑，接着对我说：“易总，进去吧……孙书记在等你呢……”
继续沉默，持续沉默。
孙东凯点点头：“那么，会后呢，当天晚上你干嘛了？”
我说：“当天晚上，喝酒了。”
孙东凯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面，低头看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件，似乎没有觉察我的到来。
我忙往里走。
“什么味道？我没听出来！”我说。
“哦……”曹腾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哎……唐总真是可惜了，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才……到生活基地去种菜养猪，也不是他的特长啊……”
我点点头：“谢谢苏主任的提醒。”
孙东凯冷笑一声：“易克，你讲话很不老实……据我所知，那晚你根本就没有喝醉，你的酒量我还是知道一二的，那几个人酒量就没有能超过你的。”
“等我？”我不解地看着孙东凯。
“没发生什么？难道你喝晕了，听不见看不到了？”孙东凯的口气有些恼火。
“喝酒……和谁喝酒的？酒场上又发生了什么？”孙东凯看着我。
接听后，手机里传来孙东凯低沉的声音：“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的忍耐几乎有些到头了，妈逼的，这是要干嘛，干熬老子啊！
苏定国点点头。
“易总来了，孙书记正在里面，进去吧。”曹丽说。
苏定国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事不要再说了，党委的决定，我们不好随便议论的……走吧。”
“今天我看到集团下发的红头文件了……唐总到生活基地去了啊！”曹腾似乎有些意外地说。
我放下手机，对苏定国和曹腾说我还有点事，不和他们一起回公司了，然后我直接往回走，直奔孙东凯的办公室。
我点点头。
孙东凯沉默着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能说话。
我死不认账：“那晚我确实醉了，不错，那几位老总酒量确实可能没我大，可是，我这几天一直在喝酒，参加那酒场的前一晚还和几个朋友喝的大醉，酒量大大降低，那晚才喝了几杯就觉得头发晕。”
我耐着性子坐在那里，等待孙东凯看完文件。
孙东凯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暂且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我问你，两天前，你们发行公司是不是召开了一次零售工作座谈会？”
似乎沉默的效果达到了，似乎孙东凯看出我的内心有些焦躁不安了，他终于开口了：
看到我站在门口，曹丽脸上顿时就充满了灿烂的笑，带好热切的笑脸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发毛，低垂眼皮看着孙东凯交叉抱着的双臂，不看他的眼睛。
苏定国出了口气，接着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唐总酒后说的话，没人会当真的……再说，那晚喝酒的几个人都是好同事，大家平时关系都不错，没人会这么缺德干这事的……只是，唐总平时讲话一贯不注意，或许……或许他的工作调动，是因为别的事情吧，也许是因为集团工作的需要。”
我此时知道孙东凯已经知道那晚酒场的内容了，隐瞒已经没有意义，就说：“当时……似乎唐总喝大了，话特别多，对在座的各位连讽带刺，说大家水平都不行，还就工作上的事情发了一通牢骚，似乎，还有一些对集团领导的不满……我当时晕乎乎的，听得断断续续。”
“你们开完会了？”曹腾说。
“真没听出来？”苏定国说。
“易克，你让我很失望！”
“苏主任请客，说是邀请了几个他要好的同事，同时也请我参加了……参加那酒场的发行公司的是我和曹腾，还有广告、印刷、文化传媒以及新闻旅行社的几位老总。”我此时已经确定孙东凯刚才那话的用意了，边琢磨边说：“酒场上……没发生什么啊，大家就是喝酒聊天。”
大约10分钟之后，孙东凯终于看完了文件，抬起头，接着轻轻舒了一口气，脸色却依然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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