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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没有说话，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哦……拿公家的钱送礼！”我说。
秋桐怔住了，愣愣地看了我半天，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愧疚和自责。
“没怎么，就是想喝酒，下班了，不行吗？”我说。
“凭什么上级就可以能够享有这些福利？”我愤愤不平地说。
他们有许多这样的原则。黑道在美国的势力非常庞大，他们都以收保护费的方式出现，很多的明星、企业家、律师都受到他们的保护，其实是威胁着，他们为了不交保护费而丧命的很多！
我点点头。
然后，我站到窗前，在酒精的麻醉里看着窗外城市萧冷的夜空发呆，心里感到阵阵迷惘和忧郁……
秋桐霍地站起来。
老秦接着告诉我，现在在美帝国主义，黑道都是成职业化的，他们也有很多的职业守则，比如不许不讲文明，朋友的妻子不可以调戏，上级有命令必须马上到达，即使妻子分娩也必须到达，不许和警察做朋友，等等……
我看着秋桐，没有说话。
“送礼作为政治，它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下级向上级送礼，上级还有上级，这样礼物就一层一层地向上传递，最终在整个官场内部形成了按权力大小享有礼物、礼银的分配格局。这就是说，每一级下属都要向上级送礼，上级在得到礼之后又再送给上级，就这样这些银子从县里流到市里，又从市里流到省里，再从省里流向北京。就整个官场来说，这是一个按权力大小分享福利的格局，是对一部分非正当社会财富按照权力大小进行的再分配机制。这，大概才是送礼的真义。”秋桐又说。
“美国？”我不由有些意外，看着老秦：“美国现在的黑道都是职业化？”
“你……你……你每个月几号来月经？”借着酒意，我鼓足勇气说。
秋桐抿了抿嘴唇，带着关切的表情看着我：“怎么了？”
沉默。
不知不觉下班了，外面的天色黑了，办公区一片寂静。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黑白道上继续走下去，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我甚至不敢往下想。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海珠那边我要提醒她一下，必要的客户年前是要走动走动的……联络联络感情。”
当然，在美国，是绝对反对有黑道的，但尽管如此，黑道还是日益猖獗，原因很简单，就像治病一样，皮肤上的病看似治好了，但深藏在骨子里的病根却没有得到治疗，表面上的问题还是会显现，小角色抓住了，对他们根本就不算什么，被抓住的人也知道只要他们供出什么重要的机密和后台人物，他们自己就完了，再说一般小角色他们绝对不会知道很多的，真正后台的大老黑是根本没有办法抓到的！
“说白了，其实就是拿公家的钱往个人腰包里塞，为个人谋取人情和面子，为个人谋取利益……这年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春节前，领导都在忙什么？还不是忙着给上级送礼。”
“什么问题啊，你问吧！”秋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带着微微的酒意，我坐在那里，看着秋桐发呆。
“哦……”我看着秋桐：“都买什么物品走访？”
所以在美国要根除黑道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就算卧底多年的警察也很难掌握重要的信息，不要以为黑道他们只是收收钱过过好日子那就算了，很多时候他们伴着许多的血腥，世间的利是没有那么单纯的！
“你……你……”秋桐顿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
我转过身，脑子有些麻醉的感觉，看着秋桐。
和老秦一席谈，让我又长了不少见识，明晰了一些道道，但我心里的纠结和谜团却依然无法解开，相反，却越来越矛盾了。
“不必了，你不要掺和这事了，你说什么都不会管用，他根本就不会听你的，而且，你越找他，事情会越糟糕。”我说：“他的性格和脾气，你该了解。”
大征订结束后，投递工作迅速进行了理顺，刚开始几天出现的误差都得到了解决。
我不由点了点头：“嗯……有一定的道理。”
秋桐沉默了半天，说：“我过来找你，是商量下春节前走访的事，春节前，我们要安排下走访客户的事宜，主要是走访大客户，你把你分管的部门需要走访的名单列给我，我安排办公室到集团财务去申请资金购买走访物品。”
我深深呼了口气，还是没说话。
我点点头。
“你怎么还没走？”随着推门的声音，我听到秋桐进来了。
老秦不认同我的观点，他认为现在中国的黑道顶多算是半职业化，并没有成为真正的气候，只要政府想治理，还是很容易压住的。
“应该说是拿公家的钱互相送礼！市直各单位都是如此，老规矩了。”秋桐说：“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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