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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都是溜冰的后遗症,这是深度中毒的结果。
吃过早饭,在爸妈恋恋不舍的目光里,我们打车离去,直奔机场。
新的一年,李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睛更加浑浊了,在讲话的时候,嘴角不时微微要神经质抽搐一下。
妈妈开心地笑起来,接着又看着秋桐,关心地说:“闺女,你现在有婆家了吗?”
“好,好,休息……我带小秋去房间。”妈妈站起来,用喜爱的眼光看着秋桐:“闺女,阿姨还没和你说够话呢……可惜,你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趟。”
我这时站起来:“妈,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看着妈妈开心的表情,秋桐的眼里又闪动着感动的目光。
秋桐的神色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突然响了。
“当然说你适合混官场,并不是你不适合混黑道,我看你最适合的就是黑白两道兼做,通吃。”李顺继续摇头晃脑地说:“你不要有那种白道混好了就瞧不起黑道的想法,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任何绝对的存在。白道因为黑道的存在而存在,黑道因为白道的存在而存在,二者是唇齿相依的共存关系,密不可分,相互制约的……
我照她的样子做。
站在鲜红的党旗面前,我的心情不禁有些激动,还有几分庄严。
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我们此时都会觉地这是一句客套话。
李顺坐在沙发上得瑟着二郎腿,边吞云吐雾边说:“看来我的看法是对的,相对职场来说,你更适合混官场,你天生就是混官场的料,官场,才是你真正可以施展才能的天地。”
妈妈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明日一别,秋桐何时能再到我家看我爸妈,恐怕是无期。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我没有笑,但是我承认李顺的话不无道理。
事态的变化,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妈妈闻听笑了:“那敢情好,我们娘俩还可以继续聊聊。”
此时,谁也没有想到,不日之后,秋桐会带着小雪来到了我们家。
秋桐站在我前面,举起右手齐肩握拳。
李顺把我叫到金银岛的山洞里。
宁州回来之后的第二天我宣誓入党,第三天,李顺就飞回来星海来了。
我的鼻子突然一阵发酸。
我没有说话,心里起起落落。
秋桐点点头:“阿姨,我都熟悉的,我和海峰海珠还有云朵都是好朋友,海珠现在开了一家旅游公司,生意很红火,云朵现在就在我们公司做办公室主任,海峰也高升了,成了他们单位东北区的总裁。”
在去机场的路上,秋桐一直沉默着,看着窗外宁州的冬天……
秋桐打完电话,妈妈说:“哎呀,真看不出来,闺女你原来已经做妈妈了……呵呵……阿姨看走眼了,以为你还没结婚呢……这么好的闺女,一定找了个很般配的对象吧,婆婆也一定很疼你的吧,你的孩子也一定像你这么漂亮吧……呵呵……”
她知道我来了。
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秋桐的目光闪了下,接着说:“阿姨,如果你愿意,要不,晚上你和我一起住吧。”
或许,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就这样,稀里糊涂在社会上懵懵懂懂混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了组织,成了组织的人,在秋桐的带领下,我宣誓成了党的人。
妈妈一听,不由用意外的眼神看了看秋桐,又看看我。
我默默站在秋桐身后,没有打扰她。
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秋桐和妈妈的低语,还不时有轻轻的笑声,不知她们在谈些什么。
走进客厅,看到秋桐正站在相框前,看着相框里的那些照片发呆……
这一晚,秋桐和妈妈都谈了些什么,我始终不知道,我没有问秋桐,也没有问妈妈。
我不由看了一眼秋桐,她也看了我一眼。
在灵魂的荒野里四处逃亡,四面的悲歌从现实的画面涌进,淡然的面孔似是废弃的城堡,孤苦的心透析着黑暗、落寞、苍凉……
听了妈妈的话,我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妈妈开心地笑了,接着说:“闺女啊,我们家海珠虽然没有你这么漂亮,可也是个俊秀温顺的好媳妇呢……这么久不见她,我还真的很想她了……这做事业是很重要,阿姨明白这个事理,可是,做事业也不能耽误婚姻大事啊,这家庭和事业要两不误才是正道理,我寻思着啊,想抓紧给小克和海珠定亲,亲事定下来,和亲家商量商量,抓紧把孩子们的婚事办了,这样,我们也都放心了。”
当然,这是后话。
这泪水里面包含着什么样复杂情感,只有我自己知道。
然后,大家休息,妈妈带秋桐去了客房,我住在她们隔壁。
秋桐说一句,我跟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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