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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什么早？花瓶都收了，单子我也拿下来了……交易已经在心照不宣之中完成了，还什么过早？”我不服气地说。
半天，电话里没动静了。
“你给我玩什么深沉？”我说。
“这局长……你熟悉？你了解？”我试探地问老黎。
“遇上你这个混小子，不倔不行啊！”老黎无可奈何地说。
还有，即使阿来想投奔李顺，李顺会要他吗？
“我就不说！”老黎说。
“你这次考了第一，头名状元，总算是体制内的人了……只是，你这单位不行，事业单位，没权力，没前途……不知道你猴年马月能混出来。”冬儿不由叹息一声。
我约了老黎喝茶，把这件事的经过又告诉了他。
看完短信，我一下子愣住了。
废话，这手机是最原始的诺基亚，黑白屏的，这年代，使用这种手机的还真不多了，但是却对它情有独钟，这是我在最窘迫的时候陪伴我的，有感情了。
“你不拉，但是同样会有其他人拉！”老黎说。
“下一个目标，你会对准谁呢？”老黎有些自言自语地说：“我猜猜。”
“不想玩了就是不想玩了，没意思了！”我说。
我的心里一颤，隐隐不安，看着冬儿。
我看着老黎。
我没有说话，看着冬儿。
我沉默地看着老黎。
老黎又笑而不语。
老黎没有回到我的问题，却问我：“伙计，梅开二度了，下一个目标找好了吗？”
我看着老黎：“这恐怕也是你的目的吧，你也想给我上这样两堂课吧。”
“雷正知道了白老三降薪的事情，把白老三一顿痛骂，骂他愚蠢，然后，他打了个电话，白老三就把钱搞来了。”冬儿说。
“没有买方，就没有卖方……没有受贿的，就没有行贿的……这只能说明他们自身立场不坚定，人性的贪婪在他们身上凭借权力作为平台得以肆虐。”老黎说。
李顺把在宁州的人都拉到星海来了，而且正在紧锣密鼓进行整训，显然，他是要在星海大干，要折腾事！和谁干？自然是白老三！
“别猜了……我玩够了……不想玩了。”我冒出一句，突然有些兴趣索然。
“无可奉告！”老黎干脆地说。
海珠沉默半天，叹了口气，似乎做成了这个单子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喜悦，反而让她感到不安。
“先看手机，看完短信我再和你说话！”老黎说。
“你……你撺掇我做这种生意，就是想考察我这个？”我说。
老黎摸着下巴，没有回答，笑而不语。
“因为感觉自己是在腐蚀国家干部，所以感到罪恶？”老黎说。
“其实，这句话是相对而言的……在黑压压的官场里，还是有清白之士，有洁身自好之人的，他们不但能存在，而且能很好的生存下来……当然，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只有十分睿智的人，才能得到很好的生存和发展……这样的人，都是十分优秀而聪明的人。”
“你——”冬儿瞪了我一眼，接着点点头：“好，好，不用我操心……其实我也操不了那个心……只是，小克，你能不能和我说话和气点，不要整天吹胡子瞪眼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今晚我还做饭给你吃了，你别吃完了就翻脸好不好？”
接听之后，电话里传来隐约的整齐的口号声，似乎旁边有人在跑操。
“当然不服，事实胜于雄辩！”我说。
“什么意思，你不懂？”冬儿说：“三水集团和白老三斗，就等于和雷正斗，和政法委书记斗，你说后果会是什么？”
“当然，你有罪恶感，这说明你还没有丧失最基本的做事做人的底线……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老黎笑眯眯地说。
“我说说你你就不服！”
我愈发哭笑不得，听着李顺在电话里醉醺醺地唠叨不停，索性将电话放到一边……
“没想到吧。”
没想到还真有不吃腥的猫，没想到这局长竟然把花瓶退回来了，而且那单子还是归海珠的公司做了，这让我脑子里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我能不能混出来，不用你闲扯萝卜淡操心！”我不耐烦地说，心里不由有些被打击被伤自尊的感觉，有些冒火。
“哦……白老三发财了？”我说。
“无可奉告就说明你不熟悉不了解，你还不如我了解呢！”我说。
“记得。”我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老黎。
“嗯……或许，我这是在犯罪，在拉干部下水。”我说。
“说不说？”
我没说话，将手机递给老黎，老黎看完短信，将手机还给我，嘟哝了一句：“这手机够个性的！”
我又被刺|激了。
我接着也有些心神不定，却又似乎心安理得。
“只要有权，就会有钱，但是有钱，未必有权！有钱没权的人，早晚得被有权的人摆弄死。”冬儿又说。
隐隐感觉到，一场战火即将燃起。
“受打击了？”
“有权真好……有钱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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