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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一切的时候,李顺没有让我帮忙,自己动手。
“不会!”
“你说这话对不对?”李顺看着我。
“我们一起给老爷子告个别吧。”
“所以啊,我奉劝两位老弟,人这辈子要上下兼顾,两场都要赢。没病也要体检,不渴也要喝水,再烦也要想通,有理也要让人,有权也要低调,不疲劳也要休息,不富也要知足,再忙也要锻炼。”
李顺边抽烟边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说完,李顺又干了,然后又将另一个杯子的酒缓缓倒在墓前。
“坏人就是灵魂低下的人,灵魂少了相对来说生魂或觉魂就会多一点,可以是生魂多也可以是觉魂多,而在现实生活中觉魂就是感官享乐,一个品德低下的人往往特别注意感官享乐也就是觉魂多了,生魂并没有增多,所以到头来坏人还是未必能长命,甚至因为觉魂太多而导致短命的也不在少数。”
老师傅继续说:“那位客人又说:正处、副处,最后都不知落在何处;正局、副局,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正部、副部,最后都在一起散步;总理、副总理,最后都是一个道理;主席、副主席,最后都会一样缺席。
“老爷子,我敬你第二杯酒,这第二杯酒,是我李顺专门敬你的,只代表我自己……老爷子你是个好人,你让我李家没有断后,你给我们李家做出了卓绝的贡献,我感谢你,我们全家都感谢你……来,咱干了——”
李顺的话让我的心一颤,不知怎么,似乎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不由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
李顺看了看,然后弯腰捡起旁边的一根松枝,扫去墓前的积雪,然后接过我手里的酒菜,在墓前摆放好,接着又打开酒……
“为什么?”
“老爷子……今天,我看你来了……我,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我,叫李顺,是小雪的亲爹。”李顺的声音在旷野里听起来分外怆然。
“看不出,你对佛教道教还有点研究。”李顺沉思了一下,说:“如此,照你来说,要提倡大家都去做坏人不要做好人了?”
“下一步,我安排老秦给你也弄一个……在对敌斗争环境日趋复杂的情况下,这很有必要。”李顺说。
刚站起来要走,李顺突然站住了,眼神直直地看着侧前方。
我和李顺踏雪行走在墓地里,周围除了一排排的墓碑,就只有我们两个活物。
我没有做声,排队去换登机牌。
到了老爷爷的墓前,我停止:“这就是。”
这时,开出租车的老师傅说了一句:“呵呵……二位的谈话挺有意思的……其实我觉得人生苦短,管他什么好人坏人,活得简单点,好好珍惜当下才是正事!”
李顺嘴巴微张,眼神发直。
然后李顺看着酒店的柜台,手一指:“给我拿两瓶茅台——”
我们于是打车又直奔墓地,在接近墓地附近时,李顺让出租车停下,下车买了一大包火纸。
这是一片不太大的坡地,雪后显得十分安静和宁静,周围是依旧苍翠的青松。偏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所在,蕴藏着精灵鬼怪之气,天地日月之精华,阳世的清朗明丽与冥界的炫惑幽昧此消彼长,日夜交替。老人在这里作古而去,新人又陆陆续续添加进来。
“屁话!还佛教理论……你怎么不搬出道教理论呢。”李顺不屑地说。
我也沉默着。
李顺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说,我是坏人还是好人?”
等李顺抽完一支烟,他站起来,看看我。
然后,李顺将火纸点着……
接着,李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中华烟,打开,将里面的烟都拿出来,一颗颗点着,整齐地放在墓前的石板上,然后自己拿起一颗,吸了两口:“老爷子,抽烟……这烟味道还不错……咱爷俩一起抽。”
“说——”
李顺的声音有些悲酸:“老爷子,你放心,小雪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这辈子孩子都会记得给了她生命的爷爷的……以后,每年,我都会带着孩子来给你扫墓给你送吃的喝的……这酒度数有些高,可是这是好酒啊,喝了可以御寒啊,今年冬天很冷,你喝了,就不会受冻了……来,我代小雪敬你一杯酒,咱再喝了。”
“靠,连孔繁森都搬出来了。”李顺说:“如此说来,是不是做坏人就能长寿?”
“好的,先生,请稍等!”
“当然不是。我们的社会绝对不会提倡大家去做坏人而不做好人。我们不仅要做好人而且还要做一个长寿的好人,所以我们在做好人的同时也要加强自己的生存意识,也就是加强生魂。这样就不会出现好人不长命的现象。”
显然,他不认同我的观点。
还完登机牌,我和李顺正准备去安检。
我不由点了点头。
“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复合体,当其灵魂多了其生魂或觉魂就会减少;当其生魂多了其灵魂或觉魂就不会多……也就是说,这三者之和是一个恒量,任何一方多了或少了势必导致剩下来的两个变少或变多。
“有一次我拉了一位北京来的客人,他讲了一段话,我觉得很值得品味……不知二位是否有兴趣听。”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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