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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的花儿在同一时刻粲然开放,如此多的花儿在同一时刻倏然落下来,如此多的花儿着同一种颜色顷刻间就让天地变色,这是一场如此盛大的花的宴会!
午后,天气突变,寒风呼啸,接着天上飘起了雪花,鹅毛般的大雪在寒风的裹挟下飘落在星海大地。
我看着秋桐,秋桐的表情带着微微的一丝倔强,嘴唇紧紧抿着。
“面对现实把,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过分的自责是没用的……忘掉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忘掉吧。”秋桐的口气很淡,接着深深叹息一声,我分明感觉到了她深深的无奈和酸楚,还有悲凉。
整个白天,我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发呆,脑子里回荡着丹东之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回荡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记得传说中有一种鸟,一生只歌唱一次,歌声凄美动人、婉转如霞,当它歌唱时,整个世界都会静静地谛听,连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这歌声,让善歌的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唱完后,它就气竭命陨,以身殉歌。于是这歌声,就成了它生命的绝响;这绝响,就造就了它生命的传奇。
握不住感情的长度,就只能握紧感情的深度;握不住生命的枯萎,就只能握紧生命的苍翠;握不住灵魂的尾声,就只能握紧灵魂的声音。
站在窗前,点燃一支烟,我缓缓地抽着,沉思着,突然看到一只大鸟从我窗外的眼前飞过,在茫茫的飞雪中努力扇动着翅膀,奋力顶风冒雪向着无尽的苍穹冲去……
秋桐目光愣愣的,缓缓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直直地看着我。
我的大脑轰地一声巨响,猛地坐了起来,紧紧闭上了双眼,狠狠咬住了牙根……
我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所有的缤纷都褪去了,所有的啼啭都消去了,所有的热情都冷去了,所有的繁荣淡去了;只剩苍黄的天,萧索的地,凛冽的风,阴冷的雪。
酒醒了,我的大脑仍然是一片麻木,我的脑海里充满了幻觉,我的耳边嗡嗡作响,似乎暂时失去了听觉。
“嗯……”我看着秋桐。
吃饭的时候,秋桐神色正常地和丹东报业集团的同行交谈,偶尔还会笑一下,虽然我觉得那笑很牵强。
一切都来的这样突然,就如这场大雪。
我拿走了秋桐的第一次!
还有什么莺歌燕舞可以欢畅的呢?还有什么花红柳绿可以沉醉的呢?罢,这一生命的末季,不如归去。
打开门,秋桐正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丹东报业集团的同行。
一会儿,听到洗手间的门响了,秋桐穿着衣服走了出来,披散的头发也梳理好了。
新的篇章,将如何续写,将会由谁来续写,是我,是她,还是我们,我不知道。
荆棘鸟,从离开雀巢的那一刻起,就在寻找一棵树,一棵能让它骤死又能骤生的树。这棵树,有着和它同样的名字,叫荆棘树。这一定是它生命中冥冥存在的一棵树,为了这棵树,它穿越了无数的风沙,飞越了无数的丛莽。它就如同在赴一场神秘的死亡之约,这场死亡之约是那般妖娆,妖娆得让它不能自拔,可它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拔。这是它的宿命,它认为。
我狠狠地痛苦地自责着,不敢睁开眼睛看眼前的一切。
或许,一生只需一场真正的爱情。
或许,一生只需一场精神的大雪。
空气里那个虚无缥缈的狗屎亦客,自此彻底消失。
秋桐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紧紧捂着面孔,身体继续颤抖着……
沉默片刻,秋桐又说:“我们,虽然……但是,我有我的现实,你有你的现实……我们……永远也不会有可能。昨晚,我没有和你发生过任何事情……没有……即使有……我也没有给你,我给的是他,是那个空气里的人。”
我在原地呆立了半天,然后也上楼,回了办公室。
我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早饭后,我们要走了,丹东报业集团安排了专车送我们回去。
问自己,在我的生命里,我是否愿意做一只荆棘鸟?
秋桐使劲抿了抿嘴唇:“昨晚,我们都喝醉了。”
“秋桐……我……我们……”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为了这场盛大的宴会,造物主倾尽了自己所有的芳华,用灵魂下了一场洁白的大雪,为2009年的注脚写上了异常庄重神圣的一笔!
我的心突地一颤。
“你走。”秋桐嘶声说了一句,仍没有抬头。
虽然想不起来过程,但是我知道事情的结果。
我起身,出了秋桐房间,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努力想去回想昨晚大醉后发生的情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对不起……我……我……”我继续结巴着,心里异常紧张。
似乎,这是一只荆棘鸟。
“对不起……我……”
冬天意味着一年的结束,一年生命的结束。
忽而,又深感自己无颜面对海珠,虽然海珠已经离我而去。
我不由也深深叹了口气。
回去的车上,我和秋桐坐在后排,各坐靠窗的一边。
它,就是荆棘鸟。
我不知道我离开秋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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