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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秋桐干脆地说。
秋桐边吃橘子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曹丽。
曹丽的话正中我下怀,我端着杯子接着说:“哎——我这个人,就是没眼头,光想着自己,把领导忘了……来,曹主任,这杯水你先喝……我先吃个橘子解渴。”
我回到房间,苏定国已经睡了。
我和秋桐出了孙东凯的房间。
秋桐也笑了下,接着又看看孙东凯和曹丽,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戒备和严峻,还有些后怕……
毕竟,和秋桐一起出差在外,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是将他们许久以来的无耻计划付诸实施的最好机会,这样的机会他们不会轻易放过的。
看来今晚的住宿房间,是曹丽特意安排的,孙东凯要审稿,恐怕也是他俩计划好的,当然,那个会议通知下达晚了,也应该是孙东凯和曹丽一起合谋好的,故意制造机会让秋桐半夜独自到孙东凯房间来送稿子,从而给孙东凯占有秋桐制造可乘之机。
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令人无法预料的事情。
“谁叫我是领导的办公室主任呢,领导加班,我怎么能睡大觉呢?”曹丽笑着说。
果然,曹丽留在孙东凯的房间里了,我想此时他们正在进行做那事活动。
秋桐的这种强硬,从那次星海都市报的一行人来集团兴师问罪起,我就觉察到了。
我看了一眼秋桐沉静的神情,不由点了点头,是的,她看到了,我看不到,江这边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但是,她能真真切切地看到,因为那棵梧桐树多年来一直就在她的心里,在她的眼里。
我翻来覆去地想着,在不安和思虑中睡去。
我站在秋桐身边,没有打扰她,也默默地看着这条大江,看着对岸蜿蜒的山峦。
“我自己的名声倒不要紧,关键是领导的名声重要啊……我当然知道孙书记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但是,外人的嘴巴是堵不住的,我实在不能因为工作而让领导背上黑锅惹来什么流言蜚语……我得时刻注意维护领导的光辉形象呢。”
“事实证明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秋桐说:“我刚到孙书记门口,刚要敲门,正好就遇见隔壁的曹主任开门。这幸亏我和易克是一起来了,不然,曹主任说不定还真的会有误会呢。”
“怎么了?”曹丽看着孙东凯,眼神有些不解。
秋桐话里有话,我听出来了。
我上床,然后摸起床头的电话,拨打曹丽房间的号码,打了很多遍,一直没人接听。
弄完之后,孙东凯懒洋洋地说:“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我猜今晚孙东凯和曹丽预谋秋桐未遂,曹丽会留在这里陪他过夜,领导出门在外,晚上过夜怎么能没有女人呢?
“嗯……”孙东凯点点头:“好,秋桐,不错,你考虑问题很全面,很周到。”
我这时站起来说:“曹主任,这事不用你操劳,我来就是……”
孙东凯抬头看了下曹丽,面无表情地继续又看电脑屏幕。
“鸭绿江啊鸭绿江,水暖鱼肥好地方,农家渔夫这里住哟!又打鱼来又种粮,鸭绿江上风光好哟,太平日子万年长……”秋桐低音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作声了,又沉默起来,眼神怅惘而忧郁地凝视着前方。
秋桐站在江边的栏杆旁,神情默默地凝视着江对岸,我想,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知道秋桐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她是带着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在凝视着她的祖国。
“呵呵……今天的晚餐盐味比较重,易总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渴了……大家是要多喝点水的。”曹丽随意附和了一句。
孙东凯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呵呵,所以,你就带着小易一起来了,是不是?”
只是,我不知道秋桐的改变有没有我的影响因素。
曹丽将果盘放到茶几上,坐下来。
正在这时,曹丽推门进来了,端着一个果盘:“哎——知道领导和大家都在熬夜加班,我刚才问服务台要了个果盘,大家吃点水果。”
秋桐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橘子,边剥边说:“呵呵……曹主任真是心细……这么晚还不休息。”
但是,我知道,我的改变有秋桐和浮生若梦很大的影响成分。
秋桐的神色有些低沉,还有些压抑,沉默片刻,接着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回去休息吧,晚安。”
孙东凯听了,咧咧嘴,一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样子。
“不要喝——”孙东凯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曹丽一跳。
我这时又想起孙东凯那次和曹丽密谋让曹丽想办法制造机会让自己得到秋桐的事情,孙东凯要让曹丽操作此事,她虽然不情愿,但是却不敢不从。
秋桐也正好瞟了我一眼,我冲她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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