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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阵发颤，没敢说话。
“嗯……”我说。
我说：“不知道！”
我然后想着心事，独自在办公室里发呆，一直坐到天黑下班。
“但我还是想夸奖你，毕竟，最后关头，你醒悟了，你没有一条道走到黑！毕竟，事情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秋桐的声音又缓和下来。
秋桐沉默了，半晌说：“易克——”
还有，曹丽最后提到的那个部长，他和我八竿子打不着，赏识不赏识我关我鸟事，老子不稀罕。
不等曹丽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妈的，要是她不参与这事也未必能成，要是她不参与惨的不仅仅是秋桐，还有我，这个狗日的曹丽只想到保全自己算计秋桐了，连我都不顾了。
我继续低头不语，心里感到很羞愧。
正要起身离去，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是我挽救了大家，是你挽救了大家，是你挽救了我……”我说。
我咧了咧嘴，想笑却没笑出来。
“收到了！”
“是的，不知道！”我重复了一遍。
秋桐没有回答我，说：“那么，上午，在优盘送来之后，你为什么又突然紧张了？”
“不错，我是要鄙视你，我要深深地鄙视你……”秋桐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我没有说话。
“既然你得到了那几万份都市报的客户资料，为什么录入我们统计室电脑的又不是那些？”秋桐说。
“嗯，我借助那资料破坏了对方的企图，对方得到的是假的。”我说。
“前些日子你找我要我们的订户资料，是不是就是为的这个？”
我接听：“喂——”
又和海珠聊了一会儿其他的事情，然后海珠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因为……都市报前些日子在想方设法窃取我们的订户资料……只是被我无意中觉察到了，我采取了一些措施，他们没有得逞……所以……我很生气，我就想报复他们。”我说。
“关于那个谁是保密者的事情，也不要纠结了，都过去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自己不给人家抓到把柄，人家就是想算计你都没机会……说白了，自己找的……好了，你回去吧。”
“我不评价你阻止对方得到我们客户资料的做法对与错，或许，我该表扬你，但是，你带着报复的心理和曹丽串通一气去搞对方的客户资料，这显然是极端错误的……
“曹丽让你搞那资料的，是不是？”
“我更后怕。”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听出秋桐的语气里带着极大的失落和痛惜，似乎她也对曹腾有所觉察，但是又不愿意去承认这一点，也不愿意听我说出来。
“不知道？”
“打击……报复……无冤无仇，为什么这样说？”秋桐说。
“嗯……”
我没有说话，我当然不能告诉秋桐我是借助曹丽对我个人的那种企图来实现的。
我低头不语。
“嗯……”秋桐接着又沉默了，半天说：“果不出我所料……果然，你和曹丽这段时间接触频繁是有道道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在捣鼓这些事……实话告诉你，曹丽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甚至比你还清楚，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奇怪……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也参与了。”
“说话方便不？”
“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说。
“为什么你要通过曹丽来窃取对方的商业机密？是不是对方也是通过曹丽来窃取我们的商业机密的？”
“你也可以不知道。”我说。
“在海南顺利吗？”我说。
“呵呵……哥，你看你，我就是随便问了一句，你不用证实啊……”海珠虽然如此说，但是口气里却能听出有些轻松。
“在——”我说。
“既然无所谓，你为什么又要非得在这里做事？”秋桐又提起这个老话题。
秋桐看着我，缓缓地说：“人有时候是无法欺骗自己的，你可以表面上欺骗自己，但是，你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忘了。”
“此事被你发觉了，你抓住了曹丽的把柄，所以，你就要挟曹丽为你窃取对方的订户资料，是不是？”秋桐说。
“是的，你该鄙视我……你可以鄙视我……”我说。
“嗯……没用，我自己安排业务员去弄的。”我说。
我看着秋桐，没有说话。
秋桐转头看着窗外，半晌说：“不谈这个了……今天的事情，过去了，就当它没发生……我无法评价你的功过错对，我既不想责罚你也不想表扬你……
“同事之间，不要互相猜疑……团结是第一位的。”秋桐喃喃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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