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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总编辑看着我点点头：“你拉的大单子，这单子委实不小啊，集团成立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订单……小易，你不简单啊……”
“我！”我说。
我操，总编辑难以决策了，优柔寡断，这样的人实在是难以难当一把手的重任。
“有一个报告要呈给你审批，秋总安排的，我刚呈给孙总看了。”我说着，双手把报告放在总编辑的面前。
“嗯……”我点点头。
“还有，你知道这每月一篇的重头新闻稿，日报和晚报的，能带来多大的社会效益和间接经济效益吗？你知道我们日报和晚报的有形和无形品牌价值吗？”总编辑又说。
“那个……孙总刚才看过了？”总编辑显然是多此一举，孙东凯签批的话在上面呢。
“总编辑好——”我恭恭敬敬地说：“我叫易克，我是发行公司的。”
“哦，他们自己提出来的。”总编辑自言自语着：“胃口可不小啊……对我们的资源发掘地够充分的。”
念叨了半天，总编辑看着我：“小易，这个，这个订单是谁联系的？”
我还是点头：“嗯……”
我没有说话，看着总编辑。
“小易，还有事吗？”总编辑看着我，眼神依旧很温和。
总编辑沉思起来，边嘴里念念有词：“10万份报纸……很大的数量……10个广告版赠送，很大的损失……200万份的免费夹页，很大的代价……日报和晚报每月的重头新闻宣传，很大的分量……收获不小，投入也不小。”
心里觉得压抑，想出去走走，想起老黎喝茶的定点天福茶庄。
“知道……但是，我还知道这10万份的报纸征订能给我们集团带来什么。”我不动声色地说。
“下雪了。”一会儿，小姑娘轻轻说了一句，转头看着窗外。
我无心和总编辑磨蹭，说：“总编辑，这个报告的生杀大权在你手里，你到底是批准还是不批准啊？”
看到刚刚经历过一场生与死轮回的总编辑，我的同情之心油然而起，同时还有些宽慰，这个貌似老实巴交却又希望在官场风光一把的书呆子此时安然无恙，着实让我看了揪心，真的为他感到幸运，不知到底是那个高人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不知是谁有如此高深的本事能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我不知道，他极有可能也不知道。
总编辑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孙东凯的意见不都写在上面吗，怎么还问我，我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又想到刚刚经历过异常惊吓的人或许此时还惊魂未定，于是说：“孙总同意这个报告，他说要最后由你来决定。”
“当然，要说服他，就要去掉他的后顾之忧，他现在是惊弓之鸟，突然面对这么大的一个单子，有如此担忧的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事孙总已经签了自己的意见，他是不好再找总编辑的，领导之间的关系都是很微妙的，但是下属没关系，下属是可以上言的。”
“哦……易克……我记起来了。”总编辑恍然：“我见过你的……你来有什么事吗？”
“你们做经营的，只会算经济账，只会算眼前的经济账，你们没有意识到我们自己品牌的价值啊……”总编辑长叹一声：“我们算账，不能只算经济账，还要算算综合的效益账，这其中的社会效益账，更是要算，我们可是党报集团，我们是党和政府的喉舌啊……”
“陈述什么？这整个就是个书呆子，算不透帐，他纯粹就是把自己这个报纸看得过高，看得无比牛逼，好像唯恐人家沾了他的便宜。”我说。
于是开车出去，直接去了天福茶庄。
我过去，孙东凯看着我空空的双手，说：“什么情况了？”
总编辑看了看报告，又看着我：“小伙子，不要着急，此事涉及到集团的很多方面，我需要慎重思考决定……这样吧，这个报告先放在我这里，我回头仔细再看看。”
我的话似乎触到了总编辑的痛处，他的眼神猛地一颤，接着看着我：“小易，你还年轻，你不懂。”
此时的江南，还正是温暖的天气，而这里已经要结冰了。
半天，孙东凯说：“嗯，我知道了……好了，你回去吧。”
“这个东西。”总编辑抖了抖手里的报告，抬起头看着我：“这是秋桐弄的。”
心情忽然有些忧郁，从南国的宁州漂泊到北国的星海已经一年零3个月了，这15个月，我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和世事，心态也忽然觉得苍老了。
总编辑抬起头，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眼神有些茫然：“你是……”
“呵呵……请跟我来。”她说着引导我去了一个雅致的单间，然后给我泡了老黎的铁观音，我随手摸起一本杂志，边看边饮茶。
总编辑拿起报告，开始认真看起来，同时指了指我跟前的椅子：“小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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