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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曹腾走了进去，秋桐看着我和曹腾，微笑了下，笑容里带着几分倦怠。
“嘿嘿，我不知道！”皇者笑得很含蓄。
“那……平总呢。”我说。
秋桐办公室的门半开着，我们走过去，看到孙东凯正坐在沙发上和秋桐面对面说话。
无疑，这不是老李到省城的效应，这是政法委大领导的快速反应。
此时，我明白了云朵的哭泣里包含的意思，虽然秋桐本来就没事，但往往一起冤屈被洗清之后，还是会有这种情结，这喜极而泣里蕴含着对清白者的祝贺，也包含着弱势群体的无奈和无力。
“看来，你对秋总很漠不关心啊，你这个人，做人不能这么冷酷，要有起码的爱心和良心，要有起码的礼节和礼貌，秋总是我们的领导，我们这做下属的，怎么着也得去看看领导吧？孙总在又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曹腾振振有词地说着，站了起来：“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曹腾的口才不错，我坐在旁边听得差点就感动起来，假如我以前不认识曹腾，假如我不十分了解曹腾，我说不定会感动地热泪盈眶。
“当然，岂止是开心，简直是欣喜若狂！”曹腾说。
海面上，一直孤独的海鸟在振翅飞翔，它的身形显得是那么寂寞。
“这就对了，我叫你去，也是为你好，你别心里没数！”曹腾说。
我走到曹腾跟前，看着曹腾的眼睛，缓缓说道：“这是真的吗？我怎么看到你的眼神里有一丝失落呢？”
“官场的关系网往往都是盘综错节的，不加限制，会越查越麻烦，办案人员心里都是明晰的，谁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体会理解领导意图很重要……这个平总，我看这辈子恐怕是要在监狱里过了。”
放下电话，我打开车窗，海风吹过来，带着微微的咸腥味道，太阳正在西下，北方辽阔的天空下，重重叠叠的黛色的群山旁边，是蔚蓝一望无际的海面……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默然。
我又笑了下：“开个玩笑，何必这么激动呢？”
“这……这个激动和那个激动不是一回事，你少胡搅蛮缠偷换概念。”曹腾辩解道。
乌云散去，阳光照耀心头，我的无声流泪突然夹带了粗重的哽咽，我的哽咽里，带着对秋桐的无比疼怜，带着对恶势力的无比痛恨，带着驱除黑暗渴望光明的无比渴盼。
曹腾的眼神不由慌乱了一下，接着避开我直视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我看这话用在你身上才对，笑话，我哪里会失落，我眼里充满的都是激动和欢欣。”
短短不到2天时间，秋桐变了大样子，脸色显得很苍白，整个脸瘦了一圈，面容很憔悴，但是头发依旧十分整洁，两只眼睛依旧是那么有神，放射出不屈和坚韧的目光。
“还有谁在？”我说。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我说。
“领导在里面，你过去掺和什么？”我说：“我不去！”
抓人是他们干的，放人也是他们干的，证据确凿是他们说的，证据不充分也是他们说的，反正嘴长在他们脸上，他们怎么说都有理。
“嗯……为什么放人？”我说。
“你的头脑很复杂，你的分析很条理，你的思维很灵活。”我对皇者说：“只是，你和我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我们只能猜测，或许，这是一个永远的迷。”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皇者打来的，我接听。
我的声音出奇的安静和平静。
我想了下，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好吧，既然你去，我就跟着你去好了。”
“集团董事长、孙总，还有纪委书记都在。”云朵说。
我笑了下，淡淡地说：“没事岂不是更好。”
我说：“你很开心，是吗？”
他有足够的经验和智慧处理这事，他有足够的权力和意志决定放还是不放，挪动走老李后，他的影响力和领导里足以覆盖星海整个政法系统，他的话有足够的力量和份量。
我无语。
皇者继续说：“反正，我知道这事不是将军出的力，他正在调整策略看形势的进一步发展呢，我告诉他秋桐出来的消息时，他显得略有些意外。而且，这事老李运作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上面打招呼的人显然是政法委大领导，老李和他一直顶地很厉害，老李这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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