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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扭头，往那小伙子看去，突然就看到了在盘查点检查我们身份证的那个中年便衣，正紧跟着那个小伙子，同时，还有两个穿便衣的小伙子，正走到垃圾桶那里，正在翻垃圾桶。
走到出口处，我边走边冷眼扫描着接机处的人，快速把能看到的人都扫了一遍，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好好的人，为……为什么？”半晌，秋桐才回过神来，问我。
我和秋桐坐在车里，都没有说话，似乎各自都在想着心事。
我没有多说，直接和秋桐下车进了超市，超市里人很多，熙熙攘攘。
夜色沉沉，秋天的星海，夜晚是带着很深的凉意的，而在南国的宁州，却依旧感到有些闷热。
小伙子于是痛快地写了下来，然后递给秋桐。
这三个便衣，当然是警察，在我的印象里，穿便衣的警察都比穿警服的厉害，那些刑警队的，似乎极少穿警服。
很快，飞机降落在宁州机场，我和秋桐直奔出口。
秋桐扭头看了我一言，没有说话，我也沉默了。
我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这事谁都不怪，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立场不坚定，意志薄弱……和你，实在是没有关系的。”
秋桐冲小伙子一笑：“谢谢你！”
秋桐不说话了。
“那你刚才怎么说。”
我和秋桐掏出身份证递过去，那位警察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接着，又把身份证递给站在旁边的另外一位穿便衣的中年人……
其实，我理解秋桐的心思，她是不忍心让李顺的事情愈加深地牵扯到我，她觉得李顺在宁州有事情，应该她来处理，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该她来承担责任。所以，在她觉察到我到宁州之行有猫腻之后，不动声色地直接上了飞机。
秋桐的声音有些沉重，还有些不安。
“我吓唬你的，因为我不愿意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我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就是来调查下他们为什么自杀……所以，你跟了来啊，纯粹是小题大做，多余。”
“不，我不——你甭想让我回去！”秋桐果断地说：“别说叫姐，你就是叫妈我也不回去……二子和小五自杀了，李顺不能来处理，我作为李顺的……我能置身度外吗？所以，我来调查处理责无旁贷……还有，你讨厌别人跟着你，那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保证听你的指挥。”
我们继续往出口处走。按照我的安排，老秦不到机场来接我，机场目标太明显，我们约定在天一广场东北角处会合。
就在出租车走到一个大型超级门口的时候，秋桐突然说：“师傅，停车！”
我只能同意秋桐的话了，没治了。
“嗯……真的！”我点点头：“所以，秋桐啊，我叫你一声姐，听老弟我一句话，别跟在我屁股后面当小尾巴了，到了宁州，我给你买好机票，接着就回星海哈，你不知道啊，我这人啊，出来做事最不喜欢有人跟着我，烦死了。”
我心里不由一阵悲哀，我本善良，不想撒谎啊，可是，事实上，我又在不停地撒谎。
“好吧……我服了你了。”我说：“你去也行，但是，我给你说，宁州现在的环境真的非常险恶，我和你去了宁州，说不定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我让你干嘛你就要干嘛，不得自由活动，不得随意外出，不得擅自乱作主张。”
“你说的是真的？”秋桐看着我。
出租车开到盘查点停下，过来一个警察，首先打个敬礼，看看我，又看看坐在后面的秋桐，客气地说：“对不起，执行公务，请出示下二位的身份证件。”
“已百年身。”我接过秋桐的话。
往出口走的时候，秋桐对我说：“别忘记给海珠发个短信报平安。”
“哦……”我的心里有一丝紧张，回头看了下秋桐，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这个盘查点，无疑是宁州警方的老大特意安排设立的，二子和小五一死，盘查点就设立起来，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远在星海的李顺会有所动作。
我看了看秋桐，说：“好吧，我告诉你……二子和小五，自杀了。”
“呵呵……行，逛吧！”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秋桐怎么突然来了雅兴逛超市了。
从秋桐的语气和眼神里，我已经看出，秋桐对我的话半信半疑。我老是撒谎哄她，她都不信我的话了。
秋桐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
“那……这……这有什么危险的？”秋桐说。
我摸出手机开机，给海珠发了个短信，然后冲秋桐笑了下：“干嘛这副表情，轻松点好不好？”
“大小姐，你要买什么呢？”我忍不住了。
“你没搅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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