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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行李,冬儿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然后看着我笑了:“小克,没想到你住的房子这么好……这房子比我们以前在东湖花园买的房子还气派还大还上档次。”
我此时敏锐地意识到,李顺做出这一决定,一定和老李以及老李太太的职务突然调整有关,他的反应速度真快!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冬儿解释,我不知道我即使解释了冬儿会不会相信,我只能点头:“嗯,是的,海珠在这里住过几次……不过……可是……”
“这是冬儿。”我对秋桐说,接着对冬儿说:“这是秋总!”
但是,既然秋桐这么说,我也只能认可,看到秋桐没有想和我们再说话的意思,我们只能告辞离去。
此刻,我努力往下看,却被乌云遮住了视野,看不到地面的任何光芒。
冬儿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搂住我的脖子,嘴巴贴近我的耳朵,在我耳畔低语:“小克,不要感到不安和愧疚,我理解你,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我不该把你独自扔下,让你这么久孤单一人……
“我也不饿!”我说:“累不?”
到了出口,我突然在接机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此时,我不想和李顺打电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顺和秋桐订婚有关。
我竟然不知道李顺在星海还有残余的特殊服务业,我以为就剩下一些正规的行业了。
我和冬儿坐在机舱的最后一排,飞机开始平稳飞行后,服务员开始分发饮料。
夜晚的高空是漆黑一团的,而在那夜空的下面,便是它沉淀下的渣滓,有光有影,有声有色,在这声色光影的沉淀物中生活的,便是人。
“嗯,好,我现在要先去收一笔款子,回头我和李老板说一下!”二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以为然。
秋桐的话我很怀疑其真实性,我怀疑秋桐其实就是来接我的,只是突然临时改了主意。
很快,我到了东湖花园门口,冬儿正拖着一个行李箱在那里等我。
下午6点整,我和冬儿乘坐的飞机从宁州机场腾空而起,直往北飞,飞往那遥远的星海。
看着冬儿审视的目光,我犹豫了下,说:“那是……那是海珠用的。”
接着,冬儿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包含着些许的轻松甚至是解脱,莞尔一笑:“小克,这9个月期间,你有过别的女人,是吧?”
“饿不?”我说。
冬儿的眼神一时变得有些复杂,似乎包含了很多思虑和情感,半天,冬儿忽然哼笑了一声,接着低下头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这道坎儿,我能迈过去了。”
二子此次的小小疏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此时既不知道也无法估量。
我愣愣地看着冬儿,冬儿凝神看着我,我们就这么看着……
恨屋及乌,她厌恶我的做法,自然也对冬儿没有什么热情和好感,但是还是保持了起码的礼貌。
而后来我才知道,正是二子的不以为然,让他疏忽了此事,没有和李顺说此事。
“不饿,你呢?”冬儿说。
任何一个巅峰都是下一个深渊的起点。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在某种形式下的某一个巅峰。
说到底,在浩浩的夜空下,人只是一些可怜的生物,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将那些可怜的欲望和快乐张扬到极致,在欲望的纵容下,夜晚往往会开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花来……
我当然无法解释什么,我只能带着冬儿离去。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秋桐皱着眉头冷眼扫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鄙视和不解。
此刻,冬儿就坐在我身边,我却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孤独和落寞……
我扭头看着机窗外,夜色沉沉,没有一丝光亮,无边的黑暗呈现在我的眼前……
看到秋桐的第一眼,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她是来接我的!
我正琢磨着如何向冬儿说,冬儿却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制止我继续讲下去,冬儿紧紧盯住我的眼神,一动不动。
很快到了万达广场我的宿舍,我带冬儿进去。
我想,秋桐此刻一定会对我带有深深的怨气和鄙夷,她一定以为我抛弃了海珠,另寻新欢了,而这个新欢,就是我的旧欢冬儿。
“我是来这里接人的!”秋桐干脆地说着,看着我:“真巧,遇到你们!”
“是的,冬儿姐!”海珠努力微笑着。
我的心里感到了无比的愧疚和伤怀……
冬儿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海珠,这时突然醒悟过来,看着海珠:“你……你是海珠……海峰的妹妹?”
我不由想起了云朵,想起了酒后和云朵的疯狂,看着冬儿审视的目光,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脸上不由露出不安和愧疚的表情。
冬儿也冲秋桐点头笑了下,眼睛直直地盯住秋桐,带着审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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