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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易经理，大晚上的，自个儿在这里干嘛呢？”秋桐笑着对我说。
“哦……”我听到孙东凯在身后不由自主发出了轻轻的声音，那声音很明显带着意外。
我打开车门下车：“出租屋很简陋，好几个人一起蜗居，就不邀请两位领导去坐坐了……孙总再见，曹主任再见！”
“司机把我送过来我就让他回去了！”孙东凯回答。
“能有机会接触到看到那些方案的人都可以啊！”我说。
“小雪，你想吃什么？说——”我回头看着小雪。
“东边1000米那小广场附近的出租屋。”我终于说完了我的话。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曹丽掩饰地说着。
“领导，您有时间一定来集团指导我的工作啊，我到集团工作这么久了，您还一直没来看过我呢！”孙东凯矫情地说。
我点点头：“嗯……”
我站在马路边活动了下身体，突然想起了今晚白老三说的关于包老四的话，动了去找四哥的念头。
“呵呵，我只是猜测而已，哪里有什么凭据。”我笑着说。
然后，我们一起下楼，这时，曹丽问孙东凯：“哎——孙总，你的车呢？司机呢？”
孙东凯说：“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伍老板好，白老板好！”我同样客气地招呼着。
“哦……”秋桐点点头：“OK，小伙，上车，和俺闺女一起吃东西去吧。”
“我住在万达广场。”我故意慢吞吞地说着。
“我看小易说的也有道理，公司内外的人都有可能，但是，很可能是内外联合，内部的人把方案偷出来给外面的人，然后，外面的人。”孙东凯说。
“叔叔好——”小雪摇下玻璃，先冲我喊起来。
“哼……”曹丽听到这里，突然一声冷笑：“她怕泄密……她欲言又止含混晦涩……我看哪，恐怕是有人贼喊捉贼吧……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伍德和白老三先和曹丽打完招呼，接着依次伸手和我握手，像初次相见一样客气地说：“小易，你好！”
孙东凯的声音里带着腾腾杀气，我看了曹丽一眼，曹丽的神色在夜色里看起来白惨惨的，有些可怖。
我站在街头，看看四周，马路对过是一个小广场，此刻灯火通明，一些年轻人正在广场围城一圈踢毽子，还有一些小孩在追逐跑着捉迷藏，欢笑声不绝于耳。
我这时显然不能告诉孙东凯发现曹丽做家贼的事情，依照孙东凯和曹丽和我的关系，他不但不会相信我的话，反而会给我自己带来祸端。
“唔。”孙东凯唔了一声，接着停顿了片刻，问我：“小易，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呵呵……溜达呢，随便溜达。”我笑着说，问秋桐：“秋总，你这是……”
这时，我看到曹丽的脸色有些发白，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突然铁青着脸扭头看着我，冒出一句：“易克，说话要注意啊，你这话有什么凭据。”
正打算拦出租车，突然一辆车停在我跟前，车窗摇下，露出了秋桐的脸，车里后排还传出小雪的唱歌声：“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这时，小雪看着我，冲我喊道：“叔叔，你要去哪里啊？”
“领导英明！”我说了一句。
我先冲他姐夫点头，然后冲伍德和白老三点头示意。
“既然没有凭据，这话可不要乱说，祸从口出呢，你该明白这个道理。”曹丽又说。
“公司之外？”孙东凯说：“公司之外什么人能知道？”
小雪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咂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突然眼睛一亮，叫起来：“我要吃包子……我要吃四哥包子。”
我心里暗暗发笑，装作迷惑的样子看着曹丽：“没啊，曹主任，我还没说完啊……”
“很简单的道理，没有人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说：“孙总，曹主任，你们可以换位思考，换了你们是秋总，你们会这么说这么做不？”
我忙推辞：“不用，不用，你们先走吧，我坐公交回去就可以。”
“可是，上次的事情，显然是有人泄密，家贼的可能性很大。”孙东凯说：“那么，这家贼出在哪里呢？小易，说说你的看法。”
“好呀，好呀，我也饿了。”小雪说着看着秋桐：“妈妈，我想吃东西，我饿了。”
“那你住在万达广场。”曹丽说。
我想，曹丽这句话是问给我听的。
“呵呵……东凯啊，我不是不想去，但是，不行啊，我不管宣传啊，我管政法，这可不能越权啊，我要是去了，宣传部长会说我越位的……哎——我还是规矩点吧。”白老三姐夫笑着说。
我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我认为，家贼是有的，但是，绝对不会是秋总。”
“我招待完客人，带小雪出去学游泳了，这不，刚要回家。”秋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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