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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等着我，我打车去接你！”我说完挂了电话，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公司门口。
沉默了一会儿，张小天深呼吸一口，问我：“易老弟，那个……那个……云朵……云朵……有没有问起我？”
海珠听了，脸上升起一阵红晕，害羞而开心地笑了。
“哦……张总好！”海珠礼貌地冲张小天打个招呼。
“哈哈，是啊，卖报纸的大妈和你那同事也是这么说的，都说我太幸运了。”海珠开心地说：“看来啊，我可以去买彩票了，说不定能中几百万的大奖！我的手气可真是太好了！”
“到时候你越说没病越证明你得了病，用电击打你几次，给你用上一段时间的药，你就很快真的成了精神病了。很多上访者本来是没病的，进去一段时间，就真成了精神病了。”
看着曹腾深不可测的眼神和捉摸不定的表情，这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大得劲，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张小天忙摇头：“别，易老弟，千万别误会，我怎么会那么想呢，我其实心里想。”
曹丽看我很关注这个话题，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着：“别说上访者，就是正常人，得罪了仇家，要是想整治你，强行把你送进去，就说你得了精神病，只要给了医院钱，那里一样收！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看着张小天。
“呵呵……”张小天开着车笑笑，又有些炫耀地说：“这不是白老板配的，这是我自己买的，私家车！”
“啊——真的？”张小天嘴巴半张开，扭头看了我一下，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云朵……云朵真的醒过来了？真的恢复了？”
“你……你怎么不提前给我个电话呢？”我说：“我在外面呢！”
我放下拳头，说：“那就托你的福了，云朵已经醒过来了，已经彻底恢复了，已经出院了。”
我说：“哦……看来，张兄发财了，恭喜啊！”
“啊——你中奖了？”我吃了一惊，说：“你偶尔来一趟星海，偶尔买了一份报纸，这么巧就中奖了，这几率可是太低了，你太幸运了，4万张刮刮卡里，只有一个一等奖呢！”
我点点头：“信！”
“李老板待你当初不好吗？你当初为什么要走呢？”我反问张小天。
说着，海珠提着笔记本电脑盒子上了出租车。
说完，曹丽臀部一扭一扭地走进了院子。
张小天脸上露出惧色，忙说：“绝对不是，绝对不是，我是真心希望云朵能康复，能恢复成正常人的生活和身体状态……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们这是——”张小天看着我。
“她……她神智正常嘛？”张小天说。
“一个熟人！”我边回答海珠，边冲张小天点了点头示意。
“刚吃完饭！”我说：“我正要去上班呢，她去忙别的事情！”
海珠看了看张小天，问我：“哥，这是谁啊？”
“哎——”海珠来了兴致，看着我：“你说，我运气咋就那么好捏？正巧我来星海，正巧你们这一天搞活动，正巧我卖报纸，正巧我去了那家报摊，正巧我刮开了那张卡……哈哈哈，这几率我看得有百万分之一吧。”
“是啊，你在那里呢？”我说：“到星海了是吗？”
当然，张小天这钱也不是白拿的，他自然能给李顺提供有价值的东西。
“哥——还有剩下的年糕，晚上我炒年糕给你吃好不好？”分手时，海珠问我。
“是的！”我说。
我怔怔地看着曹丽，说不出话来。
张小天停下车，打开车门，走过来，边走边打量着海珠。
“早就到了啊，我刚从你办公室出来呢！”海珠说。
当然，我没说。
吃饭时，海珠对我说：“哥——你怎么看不起来无精打采的，怎么了？”
买完烟，我没有回办公室，独自散步去了海边。
我看了一眼张小天：“这是你的希望？”
“哦……正好我这会没事，有车，要不要送送你们其中一位？”张小天说着，看着我。
出租车停在海珠面前，海珠冲曹腾挥挥手：“曹同志，再见了，我要和我哥去吃午饭了。”
我在沙滩上走了一会儿，走进了松林，看着茫茫无边的大海发怔，这里曾经是我血战的地方，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又浮现在我眼前……
海珠果真带来了余温未尽的年糕，吃起来很香甜。
我说：“没什么啊！”
吃完饭，我下午还得上班，海珠自己先去了我宿舍，我本来想让她找个地方自己去逛，她不乐意，说没我陪没意思，不逛，说去我宿舍收拾房间，然后出去买菜做饭，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我知道张小天其实心里是想送我，他是想和我说话，就让海珠打车先走，然后上了张小天的车。
这大奖谁中不行啊，怎么偏偏让海珠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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