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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兴奋，我知道，秦小兵是个本地通，或许，他心里会埋藏着什么秘密。
“老秦，我可以对你发誓，绝对不会走漏任何风声！”我说：“第二呢？”
我这会一直站在李顺身后观察发牌手的每一个环节举动，看着桌面上的8副扑克，脑子里计算着概率和几率……
“几号厅？”秦小兵突然低声又问我，同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
我站在李顺旁边看赌局边寻思秦小兵送我的几句话，边结合着赌客的输赢来验证我的分析判断。
李顺微微一愣，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立刻就掏出了手机给我，同时给了我5个筹码。
李顺看着我：“什么意思？你懂这个？”
“老弟，有句话说的好，十赌九诈，其实，我告诉你，是十诈，不是九诈，全部都有机关道道，不然，赌场怎么赚钱？这里的赌场，专门就是针对国内的人来的，当地人都是不准进去赌博的……你劝劝你老板，趁着输得不多，赶紧收手……那200万就当打水漂好了。”
秦小兵看起来似乎有些老态龙钟，但是，我觉得，他的心应该仍然是活的，生活的艰辛不应泯灭他的最后一丝生机。
“别，还是这个厅，一定不要换！”我低声急促地说着，努力让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自然。
“输了快200万了！”我说。
我的手机在李顺手里，我没法联系秦小兵。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过，他回过神来，看着我，笑笑：“你老板赢了多少了？”
此时，夜幕已经开始降临，黑夜即将笼罩迈扎央，我按照秦小兵说的路线，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头马路，上坡又下坡，在附近的一个酒楼找到了他。
然后，老秦对我说：“老弟，告诉你老板，别赌了，我给你说实话，在迈扎央玩百家乐的，不管你中间赢多少钱，最终没有一个能真正赢钱的……
不到半个小时，李顺手里的筹码又输光了，李顺啪一拍桌子，招手叫女荷官：“妈的，过来，再给老子刷100个出来……我今天非洗了你这个台子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
中间我和李顺一起上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李顺有些烦躁地说：“马尔戈壁的，输了300万了，等于夜总会一年白开了，我操，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手气就这么背……我卡里还有200万，今天非赢回来不可——对了，刚才你要手机和那五万干嘛？什么的干活？”
我说：“老板知道了你的经历，对你很是敬佩和尊重，刚才他又快输没了，还剩下不到20个筹码，专门拿出5个给我，让我换成钱给你送来，他说与其送给赌场，不如送给老秦。”
“好的，先生请稍等！”女荷官彬彬有礼地接过李顺的银行卡。
“那是够艰难的。”我说。
我的动作做得很自然，边抽烟边不时轻微活动着胳膊和身体。
新的一局开始，李顺又买了100万的筹码，开始根据我的动作押注。
我似乎能想到什么，却又想不清晰。
“还有我的，给我也刷100个！”李顺旁边的一个胖子也输光了，招手叫女荷官。
“哦……”秦小兵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不以为意习以为常，端起酒杯对我说：“要不要来一口，当地人酿的米酒，味道不错。”
“是的，没办法，人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其实，比起那些死去的知青，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我还活着……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秦小兵看着窗外的夜色，幽幽叹了口气。
我想帮助李顺。至于为什么要帮助李顺，我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那你们老板还在继续赌？”秦小兵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接过钱，接着问我。
我不说话了，吸烟，看着秦小兵，看着这个当年热血沸腾学习切格瓦拉越境参加共产主义革命的知识青年，而今，在他身上，在他脸上，我看不到当年的一丝痕迹，看到的只是岁月的沧桑，还有生活的艰辛。
“为什么？”我说。
“2号！”我说。
“第二，你们切忌不可贪，赢回本来，少赢一些就走，不要过度，不然，对你们自己会不利。”秦小兵说。
半小时后，一局结束，李顺又输了个精光，300万就在这几个小时内化为泡影。而此时，我的大脑突然开窍，领悟透了这几句口诀的含义，明白了二号厅下注的规律。这个二号厅的发牌规律没有改变，上次被洗台子之后并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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