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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予之不会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朱翩跹利用商社散播消息引他出现。
莫思归想也不想，“一成不到。阿久和魏予之这一类精神力是双刃剑。伤人亦伤己，听说魏予之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呕血。我虽没有亲自诊过，但大致能猜到他寿命不会太长，若是再取下几滴心血，约莫没有几年好活了。”
楚定江每天盼着莫思归回来能给出一个结果，但是真到了眼跟前，却又有点不想知道。
“总算有些沉稳的样子了。”语气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单从面容上看，莫思归没有以前好看了，可是却更加吸引人。
烟雾如纱似绡，楚定江看见莫思归眉宇间难掩的郁色，仔细看去，才发觉他比之从前可谓变化天翻地覆。还是那一双眸光潋滟的桃花眼，但是容色减了许多，早不复当初年少风流模样，如今他无拘的姿态不再是慵懒，而是带着深深的疲惫。
楚定江不语，莫思归又道，“以前阿久为了能让我出梅花里，不惜被智长老废掉一身经络，那时候我觉得这姑娘真蠢啊！现在我才知道她不蠢，她娘的用一身经络包了我一辈子！”
“难得楚大人想找我唠嗑。”莫思归坐下倒了两杯茶，“不过我戒酒了。”
莫思归摇头，“你的精神力臻入化境，体魄又十分强健。看起来的确是不二人选，但你与阿久的精神力不同，可能起到的效果也不甚明显。”
初雪覆盖汴京。
仿佛过了很久，莫思归缓缓吐出一口气。
魏予之心中还有抱负，并不是那种甘愿为了主子牺牲性命的愚忠之人。
楚定江道，“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压制住？”
“有些忧虑。”楚定江在他对面坐下。
梅嫣然早已撑伞在门口等待，见到来人，急向前迎了几步，“总算回来了。”
楚定江沉吟，“你觉得拿顾惊鸿的心头血去换，能有几成把握？”
莫思归洗漱之后正准备休息片刻，屋内灯火一晃，浓郁的酒气扑鼻。不用回头，莫思归知道楚定江就在身后。
“她情况如何？”梅嫣然问道。
屋内安静，连大久尾巴轻扫地面的声音都清晰无比。
“快跟我来吧。”不等他说完话，梅嫣然便拽着他进门，边走边道，“十四已经昏迷许多时日，你不在，只能用些于精神力有益的物件养着，可是身躯日渐消瘦。”
楚定江想不通，“阿久一直服用顾惊鸿心血制成的药丸，我没有丝毫顾虑，可是想到要用魏予之的血，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安。用魏予之的血，是否有隐患？”
大久欢快的窜进来，蹭到安久床边，用大脑袋拱了拱她，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不由疑惑的看向莫思归。
楚定江慢慢皱起眉头，“阿久如今这状况，精神力几乎全部消失，要如何能够压制住魏予之的力量？”
“一路辛苦了。”楚定江起身给他让坐。
“他可以不动手，仅凭想象便将人置于死地。”莫思归想了想，“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太准确，但大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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