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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痒到了极处,却是从中生出丝丝疼痛的感觉,反而比方才好忍受一点。
这痒像是从骨髓里透出来,以安久现在极端狂躁的状态。若是有一点力气恐怕定时要先杀了莫思归再自杀。
安久冷冷盯着他。若是以往她早就拳头招呼上去,可是现在她知道必须克制,得罪顾惊鸿没有一点好处。
莫思归深吸一口气,狠下心开始清她身上的残药,清理到手指的时候,他怔了一下。
莫思归默默接上,而后在她全身抹上另一种药膏。
疼痛可以忍,可这痒的人抓心挠肝。恨不能把一身的皮肉挠烂,她欲动时,才发觉浑身软绵绵提不起丝毫力气。
心神一松,他浑身脱力,整个人向后倒去。
安久只觉得浑身放松。很快陷入沉睡。
莫思归捏住安久的脉搏,确定搏动稳定有力才彻底放下心来。
莫思归取下铁砣,用软蛇皮裹了手臂探进水里把她抱出来放在榻上。
“你醒了?”莫思归捡起医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她面前俯身揭开她脖颈上的绷带查看。
在与身体折磨斗争之中,安久疲惫不堪的睡着。
控鹤军觊觎启长老的医术,这些手稿留着早晚会被搜刮去,莫思归看别的书也许一遍记不住,但对医书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要尽快把它们处理掉。
安久颌首,返回屋内。
顾惊鸿是控鹤军为梅氏指定的入门师父,倘若不是梅氏遭意外,他现在还在给梅氏子弟授课。
他屏着呼吸,直到看见露出的粉|嫩皮肤,脸上才浮上激动之色,“不错不错。”
她从浴房中出来,见莫思归拎着灯笼站在廊上。
顾惊鸿坚安久对他如此反感,估摸是知道了龙武卫的职责,便道,“你且放心,让你进龙武卫,不是要你伺候圣上。”
楼明月摇头,淡淡一笑,“不。因为太了解他,知道他心中医道之重远胜于我百倍,所以这样的情分我瞧不上眼。”
布带散开,露出浮肿的身体,上面的皮肉青黑,经验告诉莫思归,这些皮肉已经接近“坏死”,皮肉活生生的腐坏成这样,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是楼明月。
饶是安久这么能吃痛的人,此刻被剧烈的疼痛刺|激的浑身发颤,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闸从不断涌出,与大滴大滴的汗水融在一起。
莫思归靠在椅子上眯着,猛的听见声音,身子一抖,手中的医卷滑落掉在地上。
而这一觉一睡就是近二十天。
正看到第三页,感觉到一个九阶高手迅速靠近。
莫思归心道不好,连忙严肃道,“这就不必了,你先休息一会,我看书。”
然而她不愿这份感情,变成一种羁绊,一种负担。
他笑着把桶盖揭开,“能站起来吗?去隔壁浴房冲洗冲洗。”
重铸筋骨是大事,中途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不能离了人,莫思归哪怕一定要出去,也会捡着较为安全的时段速去速回。
“莫思归不愧是神医之徒。”顾惊鸿落在轻飘飘的落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仔细的看了她几眼之后,“重铸的很完美。”
“我睡会……”莫思归喃喃道。
见了又能怎样,她满腔都是仇恨,只会把莫思归拉向万丈深渊,到头来粉身碎骨。
楼明月的恨如此刻骨,以至于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她的爱应当也是等同的。
安久两眼血红的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会知道的。”
安久的头无力的靠在桶沿,脸部肿胀,煞白的脸色中透着青紫,半点看不出原来的容色。
瞧着这具身体,他不敢想象有多疼。
“你是秋宁玉。”安久只是揣测,但语气肯定。
秋宁玉小时候便活泼,喜爱练武,虽然练的都是些花架子,但也使得她身体不似一般闺阁女子娇弱,回到楼庄之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可是秋氏夫妇养她那么多年,对她的疼爱犹如亲生骨肉,秋氏夫妇被杀,她怀着仇恨拼命练武,又通过楼氏的消息网查到了杀莫等闲和秋氏夫妇的是同一伙人。
安久见他闭上眼。试了试呼吸和颈脉,知他确实是睡着了。
她正打算把人拖回去,突然察觉了一个八阶武师气息,扭头看去。一个窈窕的身影落在那边廊下。
“感觉如何?”他问。
许久,楼明月才微动,声音沙哑。“不了。”
安久虚弱的哼哼一声。
“那是因为你在抗衡身体痛苦之时。精神力与身体更契合,你的精神力越高,契合度越高,就越是能控制身体做出常人所不能的速度和力量,更甚至,其他……”莫思归想象了一下,如果真的达到了极度契合,也有可能一跃四五丈,抑或飞檐走壁,应该并不比内力差。
“或许也是因为他是我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故了,我不想他出事。”楼明月道。她与楼小舞更多是血缘上的羁绊,楼小舞也是养在庄外的,回庄子之后各住各的院子,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自是比不上穿着开裆裤就在一起玩的青梅竹马。
秋氏夫妇捡到婴儿,觉得是天意,便瞒下了秋夫人腹中孩子已死的消息,把秋宁玉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养。
所以就让我娘代劳!?安久很想这么反问,她紧紧抿唇,忍住了。
安久睡的舒坦了,却是险些熬坏了莫思归。
“莫思归?”安久醒来便闻见桶里冒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而楼明月没有否认,“是,他十有八九也知道,可是他心里还有一丝不愿意承认,因为他不想有束缚。他也不该有束缚,想他那样天生学医的奇才,是上苍给苍生的恩赐,他若死,也应该是为医道而死。而现在只要我不承认,他便还有理由欺瞒自己,希望你也不要戳破。”
安久右手有一根手指断了,怕是被她忍痛时硬生生折断的。
莫思归累昏过去,安久不能放他一个人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只好在旁守着,点了灯,看那本断经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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