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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跟着她飞出两丈又返回。
他记得自己突破九阶臻至化境的那一段时间便是如此，能挺的过去，便会于混沌之中出现生机，进入到另外一个高度。
直到外面有了轻不可闻的动静，他才动了一下。
“指挥使，您要药。”门外有人道。
至少，迄今为止没有听说过谁在此情况下成功突破。
日复一日。
莫思归认出是梅如焰，忙迎上前去，两人看见对方俱是心中一沉。
楚定江往安久体内输过内力，确定她的内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除非……是她的精神力要突破了！
这是江湖上一种比较常见的追踪方法，用来追踪的蝴蝶是用一种有毒的香料饲养，能够在冬季存活，并且能够有目的飞行，然而它毕竟速度较慢，能够追踪的有效距离只有十里。
漫漫荒野，有几只经了火的蝶被风一吹便飘飘摇摇的掉落。莫思归不知疲倦的前行，满身的伤口结了痂又裂开、裂开又结痂都丝毫不觉，只忧心忡忡的盯着最后一只蝴蝶。
他施礼之后，匆匆追蝶而去。
待感觉饭蒸的差不多，他便息了火，起身去了屋里。
整座宅子只有三间石屋，破败的篱笆围出一个院子，东北角搭了一个简陋的小棚，下面是碎石和泥土砌成的灶台。
走了约莫一刻，道上一人迎面而来，而蝴蝶停了飞行。
领命那人听得明白，楚定江这是提醒他们凡事莫要逞强，表面上该妥协的时候一定要服软。
在尸体堆的正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拄剑而立，墨发散乱，一身衣物被鲜血浸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大火快要将他的身影吞没。
“是！指挥使保重。”那人在廊下停留须臾，确定楚定江没有别的话吩咐才闪身离开。
莫思归在梅庄只与启长老有深厚感情，所以就算心中担忧安久。也要将他安葬好之后才走，但此时对于他来说，还是找安久比较重要，毕竟她还可能活着的希望。
思及这种可能，楚定江悄无声息的退出去，草草的吃了点饭，便去屋舍旁边的林子里去练功。
“陌先生！”莫思归认出他的剑，不管不顾的冲进火中。
“你节哀，他的遗体还在谷口，你去的快还能再见他最后一面。”莫思归一看如此，还道是他们师徒情深，可他现在只能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安慰。
到达谷口，夜色朦胧中，莫思归看见谷口烧起大火，有一堆黑黑的东西堵在路上。他在枯树丛中小心翼翼的靠近，待近前十丈的时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堆尸体。
蝴蝶围着梅如焰翩飞，她抓着莫思归追问。“你从谷口出来可曾看见陌先生？”
“你，你再说一遍？”梅如焰这样问着，眼泪却如决堤一般。
“她被楚定江带走了。”梅如焰丢下一句话，踉跄朝梅花里跑。
“可有见到陌先生？”
楚定江在床沿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一只纤细的手腕，手指轻轻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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