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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不要脸的医生，居然同情她杀人如麻？
“去看看。”安久说的理直气壮。
“还行。”安久道。
心里数落爽快了，才道。“行，成交。”
一个内力耗尽，一个几乎没有内力，刺眼的雪光里，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想不到你挺能说。”莫思归无奈的看着她，“可是说的这叫什么事啊！”
“以我与十四接触的几回来看，她与你截然相反。”莫思归道，“她天性良善柔弱，倘若是遭受一般打击或许能够坚强面对，但杀戮这种事情，非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莫思归暗自着急，这听起来压根不是请求啊，智长老不会翻脸把气撒在他头上吧！
安久微微一愣，“我不是梅十四。”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智长老问。
安久进了屋内，莫思归亦颠颠的跟了进去。
依着启长老的意思，顺其自然，安久早晚是胜利者。
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两人转悠了一圈，莫思归小声嘀咕，“我最不喜智长老的住所，大的没有人气儿。”
她自语一般，“我活着就避免不了杀人，我杀的人越多，就意味着我距离心中所求的宁静越来越远。”
“十四。”智长老的声音蓦地从正堂中传来，“进来。”
哪有人说毁灭自己如谈论家常便饭一样！
安久停下，转身道。“那等你出师告诉我一声，我再去求智长老。”
意见达成一致，便一同前往永智堂。
莫思归最爱看热闹，便安安分分的随着安久跪坐下来。
永智堂前面的靶场上积雪平整，他们走过的地方落下两串长长的脚印。
“哈，我也不是对她说。”莫思归甩开折扇狠狠扇了一会儿，始终没有驱除心底对安久生出的怜悯。他自己也纳闷，这么一个彪悍又不讨喜的姑娘。哪儿能让人怜悯？
“也好，这次试炼其中隐情颇多，几大家族也须得费时去调查，届时会将你们几个小辈送离梅花里，以备万一。”智长老答应的如此爽快，完全出乎了莫思归的意料。
智长老颌首，很是高兴的道，“我从三儿那里大概了解经过，听闻你力压一名化境弓道者？”
莫思归咬牙，腹诽：死心眼，嘴坏，面冷心恶，一点不懂事！
梅氏家规。梅府所有人都不得随意出入梅花里，莫思归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便少有机会外出，他虽然也很享受现在这种避居世外的生活，但偶尔也想念汴京的繁华。
“不骄不躁，好。”智长老赞道。
莫思归拍拍她的肩膀，“别怕，为兄带你去体会大千世界的美好。”
他用内力查探四周，确定没有人，便压低声音道，“我晓得你是厌倦厮杀，当初嫣娘子亦是如此，你若能如嫣娘子那般逃离梅氏，何尝不能享一个盛世太平？”
智长老目光从莫思归身上带过，“去汴京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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