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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咻的一声定在了正对面的墙壁上。
“杀人。”安久终于给了一个简洁肯定的回答。
“那副使的意思是……”黑影道。
黑影顿了一下道，“这二人天资不错，可入控鹤军，为何不荐梅亭瑗。”
安久倒是挺喜欢，于是控制梅久的双手摆弄那小弩。玩弓的人对弩多少都有些了解，它是介于弓和枪之间的冷兵器。
遥夜见她没有露出惧怕的神情。不禁微笑，嫣娘子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
一堂课，溃不成军。
“嗯。”安久道。
一向镇定的梅亭竹此刻正扶着车辕大口大口的喘气，雪白的雾花喷散，水天色的衣裙衬得她小脸几乎透明。
智长老看见她这个小动作，心中不喜，当初考验时那种傲气与爽利去哪里了？射箭时候那股气势又是从何处而来？
“安久。你说智长老作保，为何我们还要去暗学？”梅久忐忑的问道。
到了地方，小厮领着梅久到了永智堂一间屋子内便退了出去。
梅久看了一圈，屋内空旷开阔，没有任何家具，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苍劲的“佛”字几乎占满了幅空间。两侧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弓弩。
梅久再醒来的时候发觉身处自己的房间，不由舒了口气，但旋即脑海中浮现出昨晚见到的尸体，心又沉了下去，她能逃避一次，难道永远都逃避不成？
不能逃，不能放弃……
昨晚梅久一进屋就晕过去了，她哪里知道谁是顾惊鸿，讲的又是些什么？
枪称作扳机的地方，对应弩上的悬刀，枪上的瞄准器在弩上则称作望山。这把弩机呈长方形，悬刀很隐蔽，没有望山，属于袖箭。
安久摸索了一会儿，便将箭矢上膛，抬手起手按动悬刀。
顾惊鸿如苍松般静静立于屋脊上，远远望着梅氏诸人的情况。
“嗯。”经过昨晚的事情，梅久忽然觉得去智长老那里并不可怕了。
二十八星宿中危月燕为北方第五星宿，在龟蛇尾部，若在战斗时出现此星象，预示着断后者有危险。控鹤军中的危月一支便是断后军，意为不计性命的为执行任务者断后。
他说着从墙上取了一张弓，弹动弓弦，“弓道的最高境界叫‘惊弦’，可知何谓‘惊弦’？”
“……”
顾惊鸿道，“奏禀圣上，择一适龄危月暗影顶替梅氏女之名嫁入华氏。”
“……”
安久摇头。
用来练刀的尸体显然是死去没有多久，血量与普通人无异，红色的液体从石台上如瀑流下，在不平整的石砖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个小血坑。
“娘子。您醒啦？”遥夜掩上门，走近床前撩起帐幔，“昨日不曾去智长老那里，今天不能再不去了。”
洗漱过后。梅久吃了一碗粥。便去往永智堂。
“开心。”就像很多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买东西取悦自己，安久用这种方法排解孤单。
次日清晨，万里银装素裹。
安久感觉有人把她抗起来放入车内，嗅到车内属于梅亭瑗身上的香粉味，她躺的更加放心了。
“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你再乱动就说不定了。”他缓步回到石台前，示意梅亭春，“继续。”
义庄内。
智长老感觉到现在的梅久与那晚射箭时的不同，眉头微皱。“你觉得顾惊鸿授课如何？”
梅久擦拭眼泪，“为何要杀人？”
“哼！”智长老很欣赏她刚才那种果断利索，却故作不悦道，“见识浅薄，弩机是死物，射程力道都有限制，弓就不同了。”
“安久，你想娘亲的时候怎么办？”
出了义庄，清冽的空气入肺，安久的躁动才有所缓解。
“来人。”顾惊鸿声音微扬，“送他们离开。”
“顾惊鸿授课很有趣儿吧。”智长老进门，笑呵呵的道。
梅久躬身施礼，“长老。”
安久额上亦布满细密的汗珠，然与梅亭竹不同的是，她是在努力压制自己来自灵魂的躁动。她做了狙击手之后。都是远距离射击，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经受这种血腥场面的刺|激了，她现在很想破坏点什么。
“安久，昨晚是顶了我吧？”梅久心里问道。
梅亭竹紧紧抿着嘴，防止呕吐。在如此阴冷的屋内，她鬓发边竟已汗水汇聚成滴。
找他还不如找智长老。
“是，属下立刻去传消息。”黑影闪身下去。
这一剑歪的厉害，直接刺到了腹部，顾惊鸿没有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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