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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久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毫不在意她话里的讽刺。
遥夜开门,见人已经离开,不禁道,“娘子除了去族学,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特地派人来嘱咐,定是有原因。”
还是说,那个华氏青年本就是为了梅氏而去?
“知道了。”梅久道。
梅久在心里问道,“你回来了?”
时已入冬,梅花里落雪皑皑,十里红梅灼灼,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季节。
“华氏很有名?”安久想起来在乱坟岗中偶遇的青年报出自己姓“华”时,看起来底气十足。
遥夜诧异的愣了一下,旋即掩嘴笑道。“娘子心里想的竟然不是位郎君呢!”
梅久想想也是,自她到梅府以来,除了族学,还从未听说家里过什么规矩,“那你去吧,仔细别教人寻出什么不是。”
画上,一丛繁茂的梅花掩映,廊下一名着裘衣的女子仰头观花,那女子并非是仕女图惯有的柳叶黛眉的柔美形象,尽管亦是穿着贵族女子服侍,眉宇间因赏花而显得平和,但一打眼看上去便觉英姿飒爽。
待她搁了笔,遥夜道。“娘子比六郎画的还要好!”
遥夜问道,“娘子画的这是谁?”
“连你这种没见识的人都知道,可见真的很有名。”安久下定结论。
梅久道,“三夫人是大妇,例行公事的告知一声不奇怪吧。”
“奴婢明白。”遥夜喊了两个侍婢在门外侯遣,便出了玉微居。
安久无语。
遥夜虽然觉得很莫名,但梅久已经愁容满面很多天,不管怎么样能开心总是好事情。
梅久道,“是啊,大宋无人不知华氏,他们家族在朝中有一位宰辅,一位枢密使,家族子弟也多有任高官,可谓权倾朝野。”
此时安久不在了,她像是丢了一根主心骨。
许多问题瞬间全冒了出来,安久猜不准是哪个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华氏此番求亲不单纯。
想着,梅久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她自小生活在一方小院里,极少出门,能够接触的人不多,所以看重身边的每一个人,突然间有个人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了无痕迹,就像从未存在过,这种感觉如同心中撑天的柱子崩塌了一根。
“娘子?”遥夜忙喊她,却又见她笑着哭,稍稍放下心,疑惑道,“娘子怎么了?”
当时在乱葬岗中,梅亭瑗遭遇危险。她的兄长、姐姐却为得到匕首弃她不顾。缠斗的死去活来,她如今正处于伤心中,也没有精神找茬儿,倒是教梅久安宁了许多日。
梅久平时少出门,见识阅历的确不多,但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你还不知道呢。”
冷静下来之后,安久才想到,为什么同一具身体,受伤之后她的魂魄受创严重,而梅久哭的这么带劲,显然是没有多大影响。
安久只是一个魂魄,本来就不属于她,她甚至对安久的存在很恐惧。
如果真是如此,华氏又是如何知道梅家暗学那天晚上有人在乱坟岗试炼?梅氏有内奸?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四十几天!
“奴婢去打听一下吧。”遥夜劝道,“三夫人大事精明小事糊涂,且咱们府上对哥儿、娘子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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