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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这些兵力，他一个也不敢动。
随即又一面战旗出现。
陈武连忙将千里镜调转过去，仔细观察。
但，如今未有细柳营，符合了作战操典的要求。
它是帝国的坚盾，是捍卫国家安全的长城。
原本，汉军还得担心迷途的问题。
但指南针的出现，彻底解决了方位的辨识问题。
此刻，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恭恭敬敬的向着这座如今被汉天子下诏保护，严令“方圆三十里，山川河流因其形，不得擅毁”的圣地朝拜。
很可能千百年后的史书之上，乌恒人和鲜卑人的来历，将面目全非。
立刻就有人急急忙忙的将此事传回居延。
然后言之凿凿的告诉世人——乌恒人的祖先，是轩辕黄帝的大将。
确凿的证据，就是鲜卑的称呼，在鲜卑语之中意为祥瑞的皮带。
只见千里镜之中，一面高高的战旗出现在了眼帘。
“我的天！”陈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在整个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虎狼之师！
今天，正是从北地郡的补给车队到来的日期。
毕竟，这可是细柳营！
汉军序列之中，有且只有两支以熊为战旗的部队。
轻骑跟进冲杀，一切阵型都将支离破碎。
陈须率领着西部都尉的文武官吏，乌恒、鲜卑的贵族，恭敬的向这座先王曾经活跃过的圣地敬献三牲祭品。
而以滚滚为战旗者，独细柳营而已。
但问题是——西匈奴的那帮怯懦之辈，用得着派出这样规模的观战团吗？
只是……
在经过十天的准备后，元德八年春二月乙卯，饶乐水之侧，先王庙之下。
而对于其他诸族而言，此地的存在，证明了他们，在法理上来说，属于诸夏民族“失落在外的遗民”这个铁的事实。
祭文读完，三军肃穆，战旗猎猎。
汉军的到来，自然立刻引发了整个合黎山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陈武的认知中，这个世界不存在能与一支这样的，几乎没有缺陷的军队抗衡的力量。
自古以来，得合黎山者，得胭脂山。
正担心着自己派出去的骑兵和补给车队的安全问题，忧虑着要不要放飞信鸽的时候，忽然远方的地平线上，卷起了阵阵烟尘。
“观战吗？”陈武在心里嘀咕着。
……
陈武不得不担忧补给队的安全问题。
合黎山，是今天汉室疆土的最西端。
作为曾经在武苑受训过的帝国高级军官，陈武虽然只是出身郡兵，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边疆守备校尉。
高阙之战也表明了，一汉当五胡的事实！
羌人是一群汉家和匈奴都头疼无比的愚昧族群。
它是帝国的长矛，参与了自元德以来的几乎所有对外作战，战功薄之上，匈奴的大当户、骨都侯，足有数十人，缴获的匈奴大纛，更是多达十余面！
与饶乐水相隔数千里的合黎山上，一位汉军校尉，举起了千里镜，远眺远方苍茫的居延之土。
除非，由武安君挂帅，任命商君为相，用张仪为卿，以司马镶且为参谋，让孙子、孙膑为军师。
羌人各部，在山峦和密林之中，胆战心惊的看着这样一支无敌的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陌刀兵紧随其后，强大的神臂弓远程覆盖，近距离内连弩齐射，在超远距离上，还有投石机带着巨石来袭。
因为，合黎山，绝不容有失！
仅仅是他能识别出来的旗帜，就已经让他目不暇接。
从北地郡至合黎山，一路上，都是荒山野岭、草原河流，西匈奴的游牧民和群山之中的羌人部族，都活跃在合黎山之外的广阔世界。
于是，乌恒武士，皆以圣地守卫者自号。
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
从烟尘规模来看，这是一支至少数千人的庞大队伍。
即使有人想要指出这个事实，也会被乌恒和鲜卑的贵族强力制止甚至人道毁灭。
按照乌恒人的说法，三千年前，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于是决定祭天，乌恒人的祖先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伟大的轩辕氏来此。
当今天子曾经赞誉道：国之羽翼，护国之剑。
且，诸族都确信，此地的先王，很可能与他们的祖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在数千年前，很可能有圣王在此，仰观天而俯察大地，并与上苍沟通。
这样一想，倒也是能解释的通了。
自高阙之战后，汉军再未集结过如此多的精锐之师。
必须是伟大的诸夏先王，世界一切美好和神圣象征的圣王，所有乌恒人的共主，所有世界的统治者。
每当汉军巡逻部队外出，或者有补给车队到来时，合黎山上的汉军军官，就总是在忧心外出者或者辎重部队的安全问题。
甚至，此地可以说是一块飞地。
而西匈奴各部的牧民，则如惊弓之鸟一样跳了起来。
因为，合黎山的汉军驻军，仅有一千余人。
看样子，此番来的不过是一些先头部队？
这支史诗般的军队的战绩，毋庸置疑。
仅有二十余人被寻回。
更会失去对周围数百里的广袤地区的监视！
也就是细柳营战旗之下的队伍要多一些，但也不过千余人而已。
几乎就在陈须祭祀的同时。
纪律更是涣散无比，根本就没有什么组织。
此刻，庄严的祭文，伴随着编钟之声，传遍整个山峦。
而能将这样一个美丽的族名赐给乌恒人的，难道是夷狄？
于是，西部都尉郡兵轻骑三千，外加鲜卑骑两千、乌恒骑一千五百、丁零游骑兵八百，誓师出征！
不！
那么对不起，拔刀相见！
逃也逃不过，还是跪下来投降的好。
甚至，曾经发生过，有个羌人部族的公主，瞧上了一位汉军伍长，于是将之掳回山里面当驸马的故事。
反正，在这个没有碳十四检测法的年代，也没有人能戳穿。
距离合黎山最近的汉家城市，还在七八百里以外。
其中骑兵不超过五百人，他上午派出去的三百余骑，已经是他手里最后也是最大的机动部队了。
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但，最起码，也需要半个月才能赶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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