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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靡,你是负责单于王帐的人,你现在就去召集所有武士,告诉他们单于生病了,需要疗养,让他们加强戒备,不可让任何人接近王帐!”
军臣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的鸣镝,他权力的象征,是他的父亲传给他的,而他未来要传给自己的继承人的。
现在,军臣唯一活着的儿子,帝国的希望,左贤王于单却被且渠且雕难所扶持。
他抬眼看着大帐之内。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全攻尽弃!
不仅仅汉朝人,就连他的酒,似乎也在与他做对。
因为,单于在单于庭内的人望太高了!
想让这些部族信服,就得拿出一个合理的计划出来。
军臣在帐内对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
军臣单于本身,自身难保,甚至已经没有未来。
汉朝人不上当啊!
割地、赔款甚至纳贡!
但……
“大单于……我们怎么办?”呼衍当屠低沉着声音问着军臣。
他们的骑兵,甚至多次渡过渔水,想要切断匈奴军队的北逃之路。
这在军臣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但呼衍当屠却还是有些担心。
大风带着从海洋而来的水汽,从天空中倾盆落下。
他想也不想,拿起来直接就喝了起来。
整个单于庭的士兵和武士都是单于的奴隶。
对他来说,现在,整个世界,都已经没有希望了。
看着军臣的模样,呼衍当屠也只能摇摇头,走出大帐。
在河西,且渠且雕难挟持于单叛乱,在幕北,各部纷纷拥兵自立。
而且,在呼衍当屠看来,这场雨来的很及时。
军事上,虽然有西征的闪光点,但在对汉朝时屡败屡战,甚至使得整个王庭陷入这样的危机之中。
“呵……”军臣摇了摇头。
但……
“叛逆!”军臣在心里骂道,但他的胸膛却忽然疼了起来,让他抽搐。
现在,这些人之所以不动手,只是不想让汉朝人捡了便宜罢了!
呼衍当屠却是回过头,再看向其他人,说道:“单于对我等也算不薄,让他体面的上路吧……”
毫无疑问,匈奴人将会丢弃他们的全部辎重、伤员甚至是牲畜、穹庐乃至于武器,才能夹着尾巴,从此出塞。
“……”
“那就立刻去请夏王来单于庭……”呼衍当屠几乎是颤抖着说道:“告诉夏王:单于生病了,恐不能久矣,想要传位给他!请夏王速来单于庭主持局面!”
汉元德六年夏六月丙辰(初八)。
这人穿着代表着匈奴宗种的黄金头饰,腰间别着一个鸣镝。
有人觉得,左谷蠡王很不错,也有人觉得幕北的若鞮王不错——他虽然是冒顿单于的庶子,但德高望重,但,实际上对呼衍当屠这些军臣的嫡系和死忠,曾经帮助他清洗了右贤王势力的王庭护卫和贵族来说,其实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夏王!
他再微微一瞪眼,一个熟悉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淅淅沥沥的雨水,带来了希望,也将匈奴人推入地狱的泥沼。
夏王那边好歹还能听个响,但渔阳塞那边,却一直沉默。
句犁湖单于,成为了现在式。
“遵命!”这些人相互看了看最终各自点头。
现在的情况就是——汉朝人已经堵死了匈奴主力通过直道返回草原的道路。
他呼衍当屠,更可能被吊到天神的祭台上,活活剥皮而死!
假如匈奴人选择从此撤退。
数十名武士拿着刀,站在两侧,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站在殿中。
也就说是,孪鞮氏内部,人人都可以为王了——只要拳头大!
各部族的首领们,早就想要换一个单于了。
当然,军臣和匈奴的贵族们从来都没考虑过要履约这种事情。
他就像一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一样,内心当中,满满的都是悔恨以及怨艾。
哪里会有如今的窘迫?
反正……
军臣还没有分清楚是谁的声音,一个酒壶就已经被递到他的面前。
在他眼中,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仿佛在跟他做对。
完完全全的负资产。
哪怕是冒顿单于在弑父之前,也要经过准备,还要等待头曼单于外出打猎的机会,才敢发动。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发作。
没有人会支持一个连继承者都没有的首领!
而想从其他地方穿越,回归草原,不是不行。
军臣阴郁着眼睛,望着帐外的雨雾,整个人都如这天气一般,陷入了悔恨和绝望之中。
且不说,走这么一条道路,七八万人穿山越岭,这路上要死多少人?
他一边抱着一个酒壶,一边叹着气,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军臣虽然有些糊涂,但还是本能的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但,他胃里却是传来阵阵绞痛,让他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呼衍当屠的表演。
这两日,随着汉军全歼了匈奴王牌胥纰军的消息传开。
若非如此,怎么喝不醉呢?
然后在路上被人干掉?
这一天,军臣单于,成为了过去式。
就直接发动兵变,将他和忠于他的贵族、武士全部杀死!
辛辣的烈酒入喉,刺|激着军臣的神经,让他清醒了过来。
“遵命!”那人领命而去。
就像他们曾经将右贤王一系杀光光一样!
对他们来说,签下的条约,就是擦屁股的纸,用完就可以丢了。
“夏王已经同意了,若我等愿推举他为单于,愿不计前嫌,依旧委以重任!”那人答道:“夏王还说,他是知道大当户的本事和抱负的,若大当户愿意,夏王愿拜大当户为左大将,依旧统领王庭万骑!”
“当难!你是负责警戒的都尉,去召集各氏族的头人到王帐一侧等候,就说大单于有大事要宣布……”
“大单于……”呼衍当屠却是似乎很不甘心,他跪下来恳求道:“请您立刻下决心,趁现在河水还没有上涨之时撤军!”
“单于想要喝醉?”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边说道:“不如试试奴才的酒……”
“大单于,奴才考虑过了……夏王,是您的弟弟,老上单于称赞过的智者,是可以用智慧来领导我大匈奴前进的伟大神子,还是名为句犁湖比较好……您觉得呢?”
事实上,从渔阳塞向北,渡过渔水(白河),再穿过燕山,大约只需要三百里就可以回归草原。
这个时候,是决不能出乱子的。
就连往常素来忠于他的许多贵族,现在,都已经背弃他了。
“唉,大单于发病了……请左屠奢速速在大单于面前受命!”呼衍当屠催促着说道。
他的脚下,现在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酒壶。
军臣却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低着头,偶尔喝一口酒壶里的酒。
单单就是,若是如此,军臣毫不怀疑,自己会在路上就被两个奴隶拖下马,然后用石头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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