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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韩贞恭身道：“王校尉因参与编辑此书，还得到了陛下嘉奖，迁为武库校尉！”
在理论上来说，只要通读了该书，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强弩军官。
毕竟，自己一辈子辛劳，却抵不过后生晚辈一两年的算术研读。
曾经地位堪比武侠小说里的《易筋经》这样的绝学的兵书，在一夜之间，飞入寻常百姓家。
以往，兵家著作，属于屠龙之技，等闲不会示人。
“韩贞……”郅都看向站在自己左侧的强弩校尉，问道：“本将听说，细柳营的强弩校尉王奉之何虎贲卫的程都尉，集合了《淮阴兵法》《九江纪要》，以算术为基本，编辑了一册名为《强弩纪要》的兵书，可有此事？”
……
这不过，周亚夫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哀嚎。
再非战国时期，那种战略性的决战兵种。
他对韩贞道：“本将曾经听说，天子赞强弩曰：弓弩会数学，神仙也难当！不知道是否如此！”
像是两年前出版的《新农书》，现在已经是大汉官员必备读物，甚至还是甘棠中的指定读物，与诗书并列，优先级还在《洪范》与《商君书》之上。
难怪那些老将，那些老臣，为此絮絮叨叨。
不过……
能拖就拖，能慢就慢。
像《六韬》《太公兵法》《孙子兵法》《孙膑兵法》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文。
只要有公乘以上爵位或者司马以上武职，六百石以上文职，或者进入第二轮的考举士子，都可以买一册回家看。
许多人，甚至将自己的祖传兵书也拿出，集结出版。
新的，更好的东西，替代那些老旧和腐朽的东西，是不可避免的大势。
此书，从经验、战例以及汉军现有的装备出发，用数学为经纬，将强弩的远程投射打击方式，用公式予以总结。
强弩军官们，似乎只要数学学的好，反应快，嗓门大，就可以指挥一支上千甚至上万的军队，给与敌人致命打击。
对于这些，郅都都有过耳闻。
但……
即使如此，许多人，哪怕玩了一辈子的弩机，在作战之时，也常常出现箭雨射出去，却没有射到敌人的尴尬。
若在正常情况下，炮灰战术，几乎不可能产生效果。
不然“凡今以后，强弩沦为技术”。
韩贞得意的昂起头，道：“那是陛下繆赞了……”但眉宇之间的得意之色，却是再也无法掩盖。
出书这种事情，风靡长安。
“先别急……”郅都抬眼看了看那些正从远方走来的匈奴人。
当然，莫过于著书了。
“虎贲卫之韩校尉，亦为算术之才，可为指挥！”
“回禀将军……”韩贞微微欠首，答道：“按照纪要所言：凡一部曲，必有一指挥，指挥者，盖通于算术之贤达也！凡战，指挥先测敌我距离，再伣官测风速，然后算敌之速度……于是万矢齐发，尽覆于敌阵也！”
郅都很清楚，这是历史的必然。
这也是驱赶炮灰时最大的弊端了。
列侯勋贵们甭管自己肚子里有货没货，都要写本书，印个几百套来装X。
时代在进步，历史在发展。
这些小册子，有的只是在内部传阅和阅读，只适合羽林卫和虎贲卫使用和学习的。
“那么，韩校尉，我军之中，有多少位学过《强弩纪要》，可堪为‘指挥官’的将佐？”郅都问道。
“灞上军张司马，颇通算术，可为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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