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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任何人，哪怕是神仙，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直市，是他起家的根源，俗套一点，就是龙腾之地。
刘彻很清楚，下面的人，永远不会报告全部的真相。
当宴会结束时，刘彻笑眯眯的目送着韩王萁准等诸藩王恭身离场。
“陛下，先去哪里？”负责驾车的剧孟在车外问道。
尤其是太宗以来，皇帝、太子、皇子，偷偷微服去民间的故事，数不数胜。
这些，绣衣卫都有过报告。
秦汉以来，也不知道是关中的民风还是风水问题。
但，直市的商人崛起，并且取代了国营纸张的地位。
在这样的环境里，其实，皇帝很容易出现心理疾病。
总之，统治者喜欢微服的记载，就屡见不鲜。
更别提是皇帝了。
此地，与四年前相比，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好在秦始皇本人武艺高强，随行的侍从也够给力。
“陛下，欲微行，臣以为不可！”薄世顿首拜道：“岂不闻，秦皇帝嘉平之变？”
尤其是这长安九市，利益大的吓死人。
而剩下的三四十位护卫和侍从，则伪装成商贾、平民、官吏，游荡在刘彻身后和身前。
造纸和印刷，这两个新兴产业，在此地蓬勃发展。
向来与天子形影不离的奉车都尉剧孟则带着十几个精干的侍从，同样换了一身便服，就像贵族和大商人家里的仆从一般，侍立在天子身后。
思贤苑与长安九市，永远是他心里的类似故乡一样的地方。
刘彻摆摆手，道：“朕知之，卿勿复言也！”
而通过对长安九市的观察，刘彻能知道，现在天下工商业，尤其是手工业的发展动向。
但，即位后，却很少听说这位曾经微服了。
不然，要是这个事情传出去，他这个现在还算颇有贤名的外戚，名声立刻就要臭大街。
所以，他很好奇。
但是……
自从马车上了御道，刘彻就感觉有些兴奋，还有些紧张。
刘彻四年多没见过关中，甚至长安最基层最底层的市井生活。
“去直市吧！”刘彻说道：“朕已经有数年没有见过直市的模样了……”
沦落到幸臣和奸佞的行列里，要永世不得翻身了。
不然，一代雄主，估计都要丧命盗匪之手。
因为能自给自足，保证经费来源，班定远单靠着西域都护府本身的力量，没有从洛阳要一个铜子，一个士兵，单单靠着西域都护府本身的力量，吊打北匈奴，帮助东汉王朝，稳定和控制了整个西域。
但是，继任者却必须现在就开始培养。
每天都用着相同的腔调说着相同的话。
但，这私营的纸张和印刷生产，刘彻从未亲眼见过，也从未听到绣衣卫报告过。
而是皇帝和统治阶级，始终清楚基层的情况。
而因为少府自己连印刷国家规定的出版任务都忙不过来，民间印刷业务，也全部都被商贾抢光。
这是官僚的本质，也是想要升官的人的必然抉择。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话。
至今，河东官僚依然震怖于此。
过去几年，刘彻光是砸在杜仲胶上的钱，都比这个多。
然而，这却是一个转折性的时刻。
到了刘彻这里，也不例外。
汉室为何能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今天这是要闹哪样？
事后，秦始皇勃然大怒，调动军队，封锁道路，阻隔交通，大索关中二十日。
……
于是，这个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先帝不就一棋盘砸死了吴王太子，结果埋下了吴楚之乱的导火索吗？
“朕为天子……”刘彻看着薄世：“若不能知市井百态，民生疾苦，与瞎子、聋子和傻子没有区别！”
每天的交易量和现金流，多的能养活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关中的游侠。
当薄世入宫，见到刘彻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
此事史称嘉平之变。
当刘彻的马车，驶进直市时，入眼的，是一片繁华的市井。
……
通过观察思贤苑的民生和百姓的日常生活，刘彻能知道现在汉家最高水平的农业技术发展到了哪一步。
而且，这两个地方，也是两个刘彻观察的标本。
所有人都在歌功颂德。
刘彻听了，微微一笑。
思贤苑，这些年，刘彻常常会去，甚至有空就去。
“但愿这些家伙没有太过坑爹……”刘彻在心里想着。
所有皇帝和君王，都会对自己最初的根据地，有着独特的情感。
因为这意味着，安东都护府从此以后，可以做更多它想做的事情，而不需要因为钱而不得不打报告给长安。
“陛下，现在，直市共有大小造纸工坊四百余家，印刷店铺百余家，所有长安，甚至关中的书籍和纸张，大半由此供应……”王道在刘彻身边悄声报告着：“少府的考工室，几次想要关闭此地了，但都被丞相驳回……”
安东都护府基本就能保证自给自足了。
尽管，刘彻现在有着绣衣卫，为他监控民生和民情。
薄世现在虽然还能再做四年。
而出宫的话，就未必能保证了。
大臣们永远用着仰视的目光看着，妃嫔们永远是一副垂怜的模样。
秦汉两代，君王和皇子们喜欢到处乱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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