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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伟业，大抵，我也只能是打个基础，为后人计算了……”
却再也没有发生过去那样，一夫既行，万人景从的状况。
“兄长真是高义！”众人闻言，纷纷感动不已。
譬如，南越国的日南郡，就有一种能一岁两熟的稻子。
那他这辈子撑死了也就是个在少府帮忙养鸽子的小吏。
而且，直不疑素来爱惜羽毛，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
这样想着，远处就驶来一辆官车。
一岁两熟的稻子，能榨取糖汁的甘蔗，再加上可能存在的前往身毒的海上航道。
当今天子即位以来，对汉室的主和派和绥靖派猛烈打击和压制。
让人年年吹，天天吹，日日吹。
季心见了连忙收起心里的算盘，迎上前去，拜道：“正是不才！”
话虽如此，季心心里面，对那位剧孟的感观却已经变得无限差。
信是他过去的知己好友，曾经天下知名的三朝老臣袁盎所写的。
这正和季心的心思。
当时，樊市人的父亲樊哙是坚决的主战派。
有的投军了，有的转行去参加考举然后出仕为官了，甚至还有的丢下刀剑，回家种田去了。
所以，仅靠这个技术，是无法长久的。
依他过去的脾气，肯定要报复回来！
不然，等他这个养鸽、寻鸽技术被少府学走。
能留一点香火情，已经很不错了！
在以前，季心哪怕是曾经被朝廷通缉，不得不流亡吴国之时。
好在……
这让季心心里有着无边的愤怒。
就会跟垃圾一样丢掉你。
对游侠们来说，老大当然是要慷慨大方，义薄云天同时还能宽宏大量，既往不咎的。
于是，汉室商人开始不断进入南越国内，通过交流，一副副在南越国内流传的地图，开始传到了汉朝。
再加上，他与袁盎、窦婴和直不疑的关系都很好。
只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这些事情，季心都通过袁盎的那几封书信知晓了。
不止有一个樊市人在这里面上跳下蹿，煽风点火，幕后必然隐藏着更大的人物。
此事就成为了老季家的阿克琉斯之踵。
甚至有人连他的拜帖也不接，门房直接回复：我家主上奉命外出公干，还请季公海涵一二……
他们就像季心年轻时一般，仗剑出入闾里，行走乡亭。
四年前，叱咤风云的游侠们，如今，不是去了怀化淘金，就是被收编，转为绣衣卫，做起了刘氏鹰犬，而剩下的人，也都转行。
但，时移世易，风水轮流转。
“兄长，这世道真是世态炎凉……”季心身边，一个前来迎接他的老兄弟愤愤不平的道：“那鸿固原杨大郎明明在家，但他的下人，却告诉俺，他外出公干……真是忘恩负义，他难道忘了，当年，他欠无盐氏十万钱，走投无路之时，跪在兄长门口，苦苦哀求之事？”
当年的韩信彭越，就是如此。
尤其是这个竞争对手，还是关中本地地头蛇，他的出生与地位，都优于自己时。
但，从九卿变成诸侯王丞相，这本身就是一种惩戒。
这个事情，在过去，一直是老季家的骄傲。
现在，不比过去。
但偏偏，却被人踢爆，还到处宣扬，作为季布“欺世盗名”的证据。
只是……
有些没节操的家伙，甚至翻出了他家的舅父丁公的故事，咬定他们家就有着“卖主求名，以一己之私而害天下”的传统。
此三件事情，在季心心里来回打转。
此时，季心的大兄季布站出来说：樊哙可斩也！夫高帝将兵四十余万众，困于平城。今哙奈何以十万众横行匈奴中，面欺。且秦以事于胡，陈胜等起。今于疮痍未療，哙又面臾，欲动摇天下。
但这也意味着，南越国东西纵横数千里的国土，尽为汉疆。
要是换个没节操的家伙，在这些材料上，脑补出个季布是项羽死忠甚至匈奴奸细，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都有家有口，而且，如今吃着的是绣衣卫的饭。
此人与自己关系虽好，但谁都清楚，直不疑就是当今天子推出来的门脸和招牌。
但……
刘氏天子，向来就是，你有用的时候，你就是个宝，无所不应。
当年他逃亡吴国时，在一个乡下学到养鸽、训鸽技术，当时，他只是想着好玩，解闷。
他的大兄季布留下的人脉与关系网，现在支离破碎。
如今，汉家已得南越臣服。
磨刀霍霍，杀气腾腾。
单单是日南郡那种能一岁两熟的稻子，若能移植到中国，那么大河以东，长江以南的广大水稻种植区，就将受益无穷。
一个宦官站在车头，见到季心一行，立刻高声问道：“可是季公？”
“陛下此刻，正在上林苑行猎，请季公随我前去面圣吧……”这宦官看了看季心肩膀上的那几只鸽子，点点头，说道：“陛下有诏，请季公将这几只鸽子一同带去……”
想要得到权力，他就必须给刘氏天子证明——我的才华和能力，超出你想象。
季心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季心叹了口气。
探索未知的世界，为天子开疆拓土，甚至于，打通前往身毒的海上道路。
毕竟，季心自己换位思考的话，假如他是剧孟，也肯定不会乐意看到一个与自己名声地位相同的游侠巨头来抢饭吃。
要不断的给对方惊喜。
坊间中，如今甚至有人在说：幸亏太宗皇帝明见万里，知布之伪，不然……天下苍生何辜？
“此，确实是一个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啊……”季心在心里想着。
一直与他交好，相交莫逆，甚至称兄道弟的袁盎，被今上发配江都，虽然级别没降，甚至还升官了。
他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帮助他，所以，季心也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对方，只是让下人送了张拜帖过去，表示：兄弟我回来了，但哥哥忙哥哥的就好了。
就如先帝放张季于淮南一般。
因为他的大兄季布就是过去汉家主和派的中坚。
季布要不是欺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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