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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到了某地，自然而然，就会以某地人自居，并且继承了当地人的许多的习俗和传统。
而且，又因为此地远离中国腹心，就算出了问题，也好解决，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的父亲就更生猛了！
当然，这里的楼烦指的是过去秦国楼烦郡地区的常住居民。
像关中，现在虽然人口结构大部分是移民，但人人都是以老秦人自居。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大家伙喊口号。
这楼烦王嘛……
颍阴候灌何，今年已经六十余岁了，他的须发皆白，看上去似乎垂垂老朽。
甚至，这些说辞，也都是幕僚们帮他想好，然后教他背熟了的。
如今，刘彻此举也算是抄袭霍去病故智。
历史上，霍去病就在吊打了匈奴后，驯化了乌恒人，然后将乌恒放到辽西与右北平之间的草原，作为缓冲和预警。
对于奉行“以孝治天下”的刘氏而言，挑战先帝们批准的事情，等于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但等他哥哥犯罪被诛后，他被太宗批准，嗣绛候之爵，但封号却变成了条候。
“朕将策命颍阴候灌何为楼烦将军，将尔全军……”刘彻忽然对跪在自己面前的楼烦王说道。
但是……
但总的来说，改善了右北平上谷郡和燕蓟的国防，匈奴人从此不再可能在没有击败乌恒前，就南下去袭扰其身后的右北平等地。
历代天子都有与之联姻。
楼烦王，哦不，现在已经是汉室的楼烦候闻言，嘴角一抽搐。
这是汉人士大夫贵族最恐惧的身后之世。
因为它与长城距离更远，而且，身后没有雁门这样的雄关。
这是一位从小贩而起的传奇人物。
带着这样一支军队，这位汉朝丞相，取得那样的胜利，足以让匈奴人刮目相看。
假如是对付楼烦部族，他定然会乐意的。
他现在的世子灌贤，名字里虽然有贤，但一点也不贤。
譬如，四年前，长沙王挂点，但他明明还有儿子，但刘氏天子却宣布：长沙绝嗣，废为郡县。
刘彻闻言，呵呵一笑。
于是楼烦候将视线看向那位笑眯眯的汉朝的皇帝。
“颍阴候与楼烦候，日后要精诚合作，不负朕望！”刘彻笑着道。
刘彻无疑考虑得更加全面和完善。
这都是这个制度在作祟。
刘彻拿着天子剑，在地图上那条蜿蜒的长城上一指，将造阳县所在的位置指给楼烦候王忠和颍阴候灌婴，道：“造阳，去右北平以北三百余里，为汉家预警之地！”
既然大家都是楼烦人，当然是会履行一些传统的义务。
跟沧海君一样，当个招牌，做千金买马骨的马骨好了！
然后先帝们再通过龟甲做出批准。
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其实，这些楼烦军官，也未必是当年楼烦王国的臣民。
而且，匈奴人还可能继续深入，攻击燕蓟，切断中国与安东都护府的陆路联系。
即使如此，哪怕成功，他的颍阴候封国，也至少要付出两千户食邑被削的代价——这是制度，置后律所规定的代价：列侯继承人倘若换人，那就要递减爵位或者食邑户数。
至少，汉室就在哪里养了大概两三千匹战马。
虽然比不得河套，但也算一个优秀牧场了。
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富贵甚至生死，全系于汉朝皇帝的一念之间。
但当时的汉朝，几乎全是步卒，骑兵加上车兵，勉强才有个几千人。
只是奈何汉家制度，列侯世子必嫡长子。
所以，他必须拼命巴结、跪舔。
南方的吴越和齐鲁的人口，大量北迁。
所以，汉室才会发生许多奇怪的事情。
历代先帝们冥冥垂视，将他们的意思通过龟甲表达出来。
而灌何也是没有办法了。
楼烦部族就会跟楼烦王国一样，变成历史上的名词。
作为楼烦王，他当然有所耳闻，汉朝的颍阴候与汉朝的楼烦军官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
与之相比，他的庶子行，能力更好，也更与他灌家的家风相似。
注意，他是冲阵斩将所获的首级。
颍阴懿候灌婴！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
而颍阴候家族在汉家地位自然是与平阳侯家族一般。
但，临时抽调一支过万的骑兵北上，既不经济也不现实。
这样就不怕楼烦人尾大不掉，更可通过当地的百姓与汉军，渐渐的同化楼烦部族。
又如，当朝丞相周亚夫，他父亲的封号是绛候，他哥哥作为世子，继承了其父绛候之爵位。
这是唯一可以绕开“置后律”的限制，顺利更换继承人的方法。
而是率部冲阵，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即使当时，匈奴是后院起火，月氏人开始捣乱，匈奴主力被迫全部西征，去与月氏人捉迷藏。
因此，其谥曰：懿。
而这是刘彻所不容许发生的情况。
因为汉家有制度，列侯世子，肯定会录名讳，告于太庙，报高帝和太宗、仁宗批示。
在灌何心里，他有更大的野望——换世子。
因为此地，在刘彻看来，大抵应该是后世的北京门户，宣化。
在将近三十年前，颍阴候就是汉朝在匈奴最响亮的称呼。
年轻之时，他甚至在汉匈大战时，于野战之中，斩下一位匈奴骨都侯的头颅。
“爱卿知道就好……”刘彻善意的点点头，然后道：“朕已决意，将卿及卿的部曲，北迁至造阳县……”
不然，汉朝皇帝肯定不乎帮他！
将楼烦人安置至此，用上谷郡和右北平的军队监视和监管。
但还不是人人都是“阿拉侬巴拉巴拉……”
然后，从刘彻身后的屏风中，走出一位身披甲胄的老将军。
这就是为什么，汉室列侯们，那些名将，那些英杰，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嫡长子是个草包，也要捏着鼻子认可的原因——换继承人很难，更重要的是，即使成功，也需要付出巨大代价，一般，假如不是实在对自己的儿子没信心，没有人会选择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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