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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战争之中，才能打破阶级的限制，突破资历的束缚。
虽然细柳营的赏赐比其他人都要多，但这爵位和官职却不如别人。
在汉室，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唯有投军最为实际。
所以，这些昔日的玩伴，一个也不在他的计划里。
然而，细柳营却连十分之一的名额都没捞到。
这是荣誉，也是前途的保证。
但司马一级的军官，却已然有了独当一面的资格。
“此次出征，多亏有诸君……”黄匡对着自己的手足同袍拱手而拜：“非诸君奋勇杀敌，为我前驱，吾岂能有今日？”
汉军军制，计算斩首军功时，军官们的军功可是要计算净斩首的。
这相当于给黄家干一辈子才能攒下的积蓄！
这就是辅助和主力的区别。
这从这次公布的列侯和封君人数就能看出来了。
常常是会解除这人与他的家族的卖身契约——假如有的话，佃租一半，甚至为对方承担徭役的贱更钱，更是普遍之事。
尽管离开不过三月，但黄匡却有些近乡情怯。
校尉、都尉，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曾经与他一起嬉戏，游玩，斗鸡走狗的游侠们，用着崇拜和仰慕的神色，看着他的戎装。
虽然对方已经六十几岁，老朽不堪。
然后回到细柳营，组织细柳营的胸甲骑兵。
随同棺椁而来的，还有这位英雄的抚恤金和赏赐以及朝廷发放的【王事烈属】的牌匾。
没有士卒和部下拼命为自己作战，他们的地位前途，就跟青萍之上的蚂蚁一样危险而脆弱。
各级将佐，也要层层赏赐下去。
也有许多的家庭，没有等来自己的儿子、丈夫和兄长带着荣誉和财富平安归来。
这叫市之以恩，结之以义。
只要有能力，立下军功。
人人都是喜笑颜开，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大家纷纷道：“公子信义，小人等敢不效死以报！”
那些投军，从军的英雄好汉们，带着军功和手足同袍以及未来的美好生活，从前线归来。
他因此从队率升为司马。
而是，上下的隶属关系。
他们等到的是一副棺椁。
这些士兵也需要黄匡率领他们斩将夺旗，捞取军功。
而汉军将佐回归自己的家乡，主要目的，也是从父老子弟中挑选合格的兵源，充实自己的行伍。
这前途，只能说是无可限量。
许多人甚至在人群里大喊着：“大郎！大郎！可还要军卒乎？小弟愿投效大郎麾下，为大郎前驱！”
两年前，黄匡还是个游侠时，曾在长安街头，与一位贵女擦肩而过，从此惊为天人。
此番跟随公子出征，不过三月，虽然辛苦，虽然几次差点丧命。
至于胸甲骑兵，哪怕是一个伍长，淘汰率也高的可怕。
此时此刻，整个关中的各个乡亭，大体都有着类似黄匡归家一样的气氛。
虎贲羽林，总计六千士卒，但只有两千人通过了筛选。
“只要我能成为胸甲司马，就可以请都尉为我媒人，上门提亲，弓高候必不会拒绝一位胸甲司马提亲……”黄匡握着拳头，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光明。
因为，每一个有上进心和奋发心的汉军军官都明白。
在从军之前，黄匡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今日。
许多游侠和逃犯，更是因此洗白，从家族的罪人和耻辱，变成了家族的光荣和顶梁柱。
他还年轻的很呢！
想要升官发财，无疑就要担当主力。
黄匡需要他们为自己奋勇作战，杀敌立功，光耀门楣。
“老大人，请节哀顺变，贵子，作战勇敢，奋勇杀敌，实为好丈夫好汉子……”
这些士兵，是他翌日崛起的资本。
虽然不是大当户那样的高阶贵族，但也属于汉军认可的大功之一。
许多家庭，从此境遇被彻底改变。
这两千胸甲之中，只有四百不到的伍长，不过两百个什长，四十名队率，二十个司马，十名校尉。
这就是为何，汉家最优秀的男儿，会奋不顾身的投身军伍。
但黄匡对这些人都只是热情的拱拱手，虚应一番故事。
穿着一身戎服，黄匡站在华阴城的城墙前，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
现如今，这几个家丁之子，与黄匡再非过去那样的主从主仆关系。
郡国之中，一位司马，就能坐镇一地，掌控数县的郡兵。
大家伙从此都从寄人篱下，连爵位和户口本都没有的奴仆，成为了庶民，甚至有人靠着军功，将爵位提升了好几级。
虽然只是一个细柳营的别部司马，但这却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黄匡这样做，属于汉军的传统了。
但也有着莫大的挑战。
他想要的兵源，在乡下，在农村，在那些老实巴结，勤劳肯干的佃户家庭和自耕农家庭。
所以，黄匡紧接着又道：“除此之外，此番我所得的赏赐，将全数分与诸君，我分文不取！”
据说是十人之中，只能有两三人能胜任。
当他进入华阴城，他才发现，整个城门附近，已经挤满了前来欢迎他归家的父老乡亲。
就像细柳营，从不选用游侠儿，都以良家子充之。
地方上的官吏带着抬着棺椁的士卒们来到他的家里。
“我，定要光宗耀祖！”黄匡在心里说道。
而最多的那人，甚至能有十万之多的赏赐！
除了这些游侠外，华阴城的三老和乡绅们，也都纷纷来了。
不然，倘若一直无事，以他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以及人脉，到死恐怕也就是一个校尉而已。
当然，黄匡的志向，肯定不是去郡国养老。
所以，他的野心，也就不可避免的膨胀起来。
而这需要他父亲帮忙，去考察家风，观察为人。
因为，军中自有黄金屋，军中自有颜如玉。
司马以下，只能听命于人，没有任何自主权，上面命令下来，就要冲锋。
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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