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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兰王让自己的亲兵,升起折兰部族的大纛。
然后,他策马远眺。
这让折兰王在心里生出一股怒意。
长大一些就会跟随大人,外出打猎,再大一些就会开始从军出战,在漫长的生命旅程中,他们的生活,就是一篇跟他人跟自然跟敌人搏斗的诗篇。
这些奴隶,都是折兰人在过去的战争中,从西域,从鲜卑乌恒,月氏乌孙甚至汉朝掠走的人口。
同样的道理,汉朝人不傻。
这样,当冲锋开始时,整个骑兵方阵的气势和冲锋的威慑力,就会在敌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但,其实一点都不稀疏。
此番出征,折兰人按照惯例,带来了三千左右的奴隶兵。
当然,也有聪明人。
重点是,这些小阵之间,紧密连接,形成了一个在战场上的椭圆形的大阵。
“我以先祖和神明的名义起誓:所有在此战中战死的勇士,无论他的地位之前是什么,必将为先祖接引到天神的殿堂,享受无数神女的侍奉;无论他以前的身份是什么,他的儿子,都将获得成为本王侍卫的机会!”
他们中的大部分,甚至在战场上表现比起那些部族里的骨干和中坚还要优秀。
同样的开始列阵了。
而在他们的正对面的地平线上。
但他们确确实实的用折磨和偶尔的善意,将多数的奴隶,变成了他们想要的炮灰。
折兰人或许不知道,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远方的汉军,用着让人惊讶的熟练骑术和严密的组织与纪律,在对面的平原上,摆开了一个让折兰王闻所未闻的大阵。
“呜!”苍凉的号角声,响彻天地。
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从小就开始骑在羊背上训练了。
于是,他抬起手,将马刀回鞘,下令道:“勇士们,听本王号令,整军接阵,占据高地!”
也很清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应该用什么样的应对方法。
折兰王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在草原上,狼群从来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偷袭牛群,豺狼和狐狸,更加不会在没有掂量清楚自己的力量前,就去挑衅一头威风凛凛的狼王。
随便怎么戴都可以。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的灵魂才能被救赎,被认可,他们的后代,也才可以因此转正,从折兰社会最底层的奴隶,变成能够管理奴隶的奴隶。
这是汉朝皇帝的心肝宝贝和长安贵族士大夫的手心肉。
“杀一个这样的汉兵,能抵十个其他汉兵!”他高声宣布:“先祖和神明,也最喜欢享有这样的祭品!勇士们,将对面的汉人撕碎,斩断他们的四肢,砍下他们的脑袋,拔光他们的装备!”
折兰人开始散开。
从未缺席过匈奴的任何一场战争。
大抵总数绝不超过三千。
“单于都不敢只带一万骑,就与我折兰勇士争锋!”折兰王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看着那只巨大的神雕,高高飘扬在空中。
“万岁!”无数的折兰骑兵,在听到他们的首领的许诺后,纷纷兴奋的大喊起来。
它可以用于短兵交战格斗,也能作为远距离的投掷武器使用。
在老上单于统治时期,老上单于甚至高兴的称赞折兰骑兵,说:“折兰骑兵,是匈奴的脊梁骨啊!”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
现在,面对着他和他统帅的折兰本部主力。
游牧部族虽然愚昧,没有文化。
折兰王曾经听自己的父祖辈说过一些汉朝将军的故事。
而在野外遭遇,没有三倍以上的兵力优势,汉朝军队,甚至不敢正面列阵。
他们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沸腾了起来。
但在折兰却不一样。
有利于大军的攻击和防御。
除了女性外,所有高过车轮的男子,不是会被杀掉就是会被卖掉。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折兰王抓着自己的马刀,想着。
“汉朝骑兵大约在九千到一万两千人之间!”通过对烟尘规模的判断,折兰在心中得出这样一个数字。
这样一来,进一步刺|激了剩下的奴隶,拼命的在主人面前表现自己。
彼此采用一个密集的类似圆锥型的阵型。
折兰人很清楚,他们需要的奴隶是听话的顺从和认命的。
在草原上,折兰两个字,等于魔鬼。
但在其他部族里,各个部族都是鼓励奴隶生育的。
因为奴隶的后代也会是奴隶。
在过去的历史上,折兰骑兵遭遇过的所有汉朝敌人,都只能躲在坚固的城市中,瑟瑟发抖的看着折兰部族的雕旗大纛。
阵阵烟尘,滚滚自北而来。
更有奴隶兵跑到自己的主人身边,跪下来说道:“伟大的主人,请准许我首先冲锋,为您而死!”
大量的贵族子弟,在这两支军队里任职。
有史以来至今,折兰骑兵,从来没有输过任何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他们以这些山丘为中心,将整条战线,拉成了一个东西长达五里,南北宽约两三里的军阵。
那就是折兰的奴隶,跟其他部族的奴隶,是两个物种。
汉朝的南北两军,折兰部族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却听说过。
他们的身体更强壮,身上的武器装备,也比其他人更多。
只有那些表现好的人,才有去与女奴生育后代的权力。
而折兰人也从未辜负单于庭的期望。
某些大将,甚至让折兰部族,都感到畏惧和尊敬。
完全不敢出城野战。
“做好战斗准备!”折兰王吹响自己的鸣镝,扬起马鞭,策马从己方的战阵前掠过。
然后,他们在前进了大约五里后,停了下来。
在前进的过程中,他们用无比熟练的骑术与彼此间亲密无比的默契,在行进过程中,就完成了列阵。
而且扬起的尘土和隐约可见的马蹄声,也证明,这确实一个不亚于他的部族的规模的骑兵集群。
也有骑兵,头戴着典型的匈奴产青铜头盔。
敌人若要进攻,就要面对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折兰人剥夺了奴隶生育的权力,用皮鞭和刀剑,严格管制。
而且,他们依旧是一个椭圆形的大阵。
使得他们为了获得生育许可,而不得不拼命巴结和顺从自己的主人。
即使是汉朝,投奔匈奴的汉朝官吏,也说过,在汉地,尤其是边塞郡国,折兰部族,被视为匈奴的第一强军,甚至被认为是天下第一强军。
包括生育权在内。
南征北战,为匈奴立下汗马功劳,也打下赫赫的威名。
虽然这样做的后果是——折兰部族的奴隶,长期入不敷出,只能靠着不断的对外掠夺和单于庭的补充,才能勉强维持规模。
每一个战团之间的距离,都不远,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快速的彼此呼应和支援。
折兰人对奴隶非常挑剔。
这些人,也是折兰部族真正的精锐和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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