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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田建依然蜷缩在草丛一动不动。
只有在确认了这些问题后,义纵才会真正的将他领进门墙,作为衣钵弟子门徒。
然后,他叫来两个贴身的亲兵,嘱咐下去:“将此少年郎,先安置在吾的营帐中,教他做些杂事……”
“小子必不负将军厚爱!”
田建在草丛里闭着眼睛。
“有人!”他神色紧张的道:“有很多人!”
哪怕是咬破了嘴唇,抓破了手心的皮肤,也一言不发。
用着莫大的毅力和意志力,他终于在第二天凌晨之前,将墓穴挖好。
“兆叔!云叔!”田建跪倒这两具身体前,重重的磕头。
向年少的家族新一代,传授他们掌握的知识和技能。
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了声音。
他才小心翼翼的动弹了一下麻木的身子,悄悄的爬出草丛。
他怎么在这里?
这仇恨,积蓄至今,已然如同火山一样,酝酿在西起临兆东至辽东的广大土地之上。
“是的!”聂大伯的声音跟往日一样和善:“我当然认得他们,他们的将主,与我还是邻居呢!”
田建一看这大将的盔甲制式和他腰间与那个年轻将官对他的称呼。
“你们汉朝有句话,叫做小心无大错……”那个声音的异族男子的声音响起来:“若有漏网之鱼,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咬着牙关,默默的将泥土挖开。
帐中其他将官,纷纷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投向这个幸运儿。
不用怀疑,大家都知道,所谓打扫内外,这是弟子才能做的事情!
这种心性,已经符合一个将官的要求了。
他看到田建醒来,露出笑容,问道:“少年郎,你为何独自一人行走在这危险的荒山野岭,若非遇到我派出去探路和巡逻的士卒,你怕是要被野狼吃了!”
义纵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接着,田建就听到了,有人在朝草丛里射箭。
外面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样,汉室天下,才有未来和希望可言。
他大着胆子,悄悄从草丛的缝隙,看向外面的道路。
体力早已经耗尽。
这是要观察的意思。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蜷缩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于是,田建就将从昨日起到现在的一切经过,都完完整整的对眼前的这个汉军大将道出。
可惜,这位君候看得上眼的真不多。
不是弟子门徒或者子侄,想给堂堂大汉东成候,天子小舅子,丞相周亚夫的衣钵传人义纵打扫内外?
这是边塞少年,从小就会知道的生存技能。
望着这一望无垠的苍茫大地,田建在心里努力回忆父亲和叔父们对他说过的道路和地理情况。
他看到了数十个穿着羊皮的异族人,戴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毛裘帽子,有人手里甚至还提着东西。
田建在草丛里依然一动不动的趴着。
想来,眼前此人,必然就是汉军的某个主力军团的将主。
“前出武州塞?”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哪怕是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也依旧如此。
在汉室,这样的教育模式,在整个北方的地主豪强,贵族官宦家族内部,广为流行。
是厮杀的声音!
“少主,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声!”这个士卒将小田建藏到路旁的草丛中,叮嘱着。
“匈奴贼子果然有内应!”义纵回头对身旁的将领吩咐一声:“传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弓上弦,马上鞍,随时准备前出武州塞,绝匈奴后路!”
他认得这个声音!
田建点点头,默默的将身子蜷缩到草丛里。
然后,他就看到了两具熟悉的身体,倒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他只是一个十二三岁,连马都骑不了,弓都拉不开的少年郎。
从长安到云中,不知道多少豪强家族的子侄,哭着喊着,想给这位东成候打扫卫生,清理床铺。
复仇!复仇!复仇!
狼烟还没有点起来。
发现他睁眼,这将官高兴的道:“君候,君候,这少年郎醒来了!”
在一个山坡下,他无力的昏倒在草丛上。
就知道,眼前这个大将的地位,肯定比他父亲甚至比他父亲的上司的级别还要高!
他立刻就将身体紧贴着草丛,咬着牙齿。
不知道怎么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田建听着这两人的话,在过去,他肯定会缠着这两个如同亲人长辈一样的家臣,刨根问底。
烈日的暴晒和路途的艰难,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
干粮很快就吃完了,他的衣衫也被荆棘和灌木划的凌乱无比,身躯之上,更是密布着伤痕。
……
他清楚,若不是有他,以这两位的身手和经验,必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然后,就是一阵阵的哇哇啦啦,田建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田建却跟傻了一样,痴痴的跪在原地。
“这条道路是过去秦军修筑武州塞和马邑城时留下来的军需转运之路……”一个亲兵抱着小田建,为他讲解。这是作为家臣的职责之一。
“聂伯父!”他在心里大叫着。
此时此刻,田建恨不得自己是故事里传说的魏公、滕公这样的英雄。
这样的警告,让许多心里本来有着小算盘的家伙,马上就脖子一凉。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垂。
甚至,道路其实都不叫道路。
让一代代的汉朝边民,在漫长的岁月里,积蓄起了对匈奴,对侵略者的无边仇恨。
“为将者,在于无私……”义纵在心里轻声念着。
而这个少年,经历过大难,能冷静的选择道路,避开匈奴的细作和骑兵。
他还有时间!
这条小道很隐秘。
若非遇到了陛下,他依然只是那个河东山陵中的盗匪。
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郎,昨夜又挖了一夜的墓穴。
他站在不久前的空地上,看着那些滴落在草丛上的血迹,一路向前探寻。
“各位贵人,也太小心了吧……”聂家大伯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此地怎么可能还有漏网之鱼?”
说着,他就拿出一柄小刀,削掉自己的一缕头发,将它们放在那两具无头尸首的身上。
半刻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
“我可以从武州山脉,向南前行,我记得,哪里也有一条秦人留下的古道,甚至还有藏兵的山谷!”这样想着,田建深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块干粮,合着露水,吞下肚子。
作为大英雄魏尚的接班人,当今天子的外戚,东成候义纵,这两年,在云中干的有声有色,与匈奴人来来往往,产生了许多的故事,在少年郎中间广为流传。
那么,大汉的主力,精锐,云中铁骑还远吗?
“请将军收留小子!”田建跪到义纵身前叩首道:“无论是端茶倒水,还是做牛做马,小子都愿意!只求将军收留小子,在军中跟随将军……”
对侵略者的仇恨,对亲人的感情,对家乡桑梓的眷念。
他们为了保护他,甘愿赴死。
谁要这么做了,谁就是跟我,跟天子为敌!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个事情。
义纵回头看着那个哭泣的少年,心里头一软,走过去,安慰他道:“少年郎,不要哭泣,不要伤心,本将一定会为武州军民报仇的!”
一直抱着田建的那个士卒,也连忙抱着田建下马,匍匐到路旁的草丛中。
在田建想来,这位大英雄既然到此了。
“各位匈奴的勇士,这是武州塞里的武州尉的亲兵,不知道他们怎么来了这里……”田建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但一朝外出,披挂上阵,统管地方,却也能似模似样。
打扫内外?
所以,他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
田建在两个父亲的亲兵背负下,走下马车,然后,换乘马匹。
一个穿着甲胄,看上去极为英武的年轻将官,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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