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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彻私底下一琢磨,这不就是后世的黑社会绑架人质,勒索赎金的那一套吗?
堂堂汉天子,连后宫宠妃的裙子都不能拖在地上,自己连造个亭子都舍不得!
刘彻沉吟了片刻,道:“郑卿表字,可是来源于《诗·周南·汉广》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南越王身体可还好?”刘彻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赵佗统治南越将近六十年,施恩各部族,尤其是他为政以来的举措,就是刘彻,也很欣赏。
黄屋左纛那种大逆不道,打汉室的脸的玩意,刘彻可不希望赵佗依旧保留着。
若刘彻没有穿越重生这么一回,恐怕也要被这南越的演技蒙混过关了。
只看眼前这使者就清楚了。
而在中国历史上,有着无数个赵佗。
刘彻点点头,大体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两国开干。
吴王刘濞开始准备造反报仇。
于是,找来了赵佗的老朋友陆贾,让陆贾去出使南越。
“啊……”使者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忽然袭击下,顿时就有些惊慌失措,差点瘫软在地。
看上去倒是挺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
于是胆子一大,就先自称南越吴王,过了两天,又自己给自己置办了黄屋左纛这样的天子仪仗,称帝,号为南越武帝。
“使者回国,请转告南越王……”刘彻站起身来,忽然道:“赵公有太公之功,管仲之劳,朕心甚敬,倘有一日,不幸兵戎相见,朕将厚待赵公之后,以国宾相待!”
刘彻呵呵的笑了一声。
“武王的黄屋左纛可还在吗?”刘彻悠悠然又问道。
在刘彻看来,郑永或许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可以拿来挑动南越国内的局势。
能走到赵佗那样的地位,经历他那样的经历,又岂会天真?
结果,虚弱的长沙国自然被南越兵无压力吊打。
但很可惜,赵佗没那么傻。
不过是不再光明正大的对外宣传自己是南越武帝,平常上朝、巡游,依旧以皇帝自居,黄屋左纛也依旧在他身边。
大家都有汉姓,用汉语,写汉字。
但那个使者,却被吓尿了。
对于赵佗那样的现实主义的政治家,也懂得权衡利弊。
下令隆虑候周灶统兵五万,前去拉偏架,结果,周灶运气不好,刚好碰上南方大暑,五万大军刚刚走到长沙,就病倒了一大半,没办法,只能帮着长沙国先整顿防御,等待来年再战。
更是拿来收买儒家的人心的一个策略。
刘彻说着,在案几上摊开一张白纸,挥毫泼墨,写下一句话,交给王道,吩咐道:“去,将朕的这副字,勒石刻于赵钧墓前!”
说着,他就不停的叩首,头都快磕破了。
依赖吴国强大的国力和财力以及军力,吴军没花多少力气,就让三越臣服了。
反正,以刘彻前世所知,赵佗至死,都保留着帝号和黄屋左纛,墓葬也是跟中国天子有的一拼,后世不知道多少摸金校尉打过他墓葬的主意。
直到五代,子孙不孝,才导致交趾的分裂,然后有了猴子们的狂吠。
这事情,也就这么算了。
也确是难得了!
面对刘彻如此霸气的宣言,那位南越使者却没有任何反感,反而是低下头,诚惶诚恐的叩首:“陛下圣明!”
刘彻翻了翻国书,就看到了此人的大名:郑永,字子江。
他连忙叩首:“下臣与臣主安敢叛汉?臣主常常教诲臣等,天子,吾等天王也,神圣威严,不可侵犯,至高至上,无可亵渎,陛下龙行虎步,如神如天,恩泽及于鸟兽草木,雨露遍于四海,臣与臣主,诚惶诚恐,只愿永永为陛下藩臣,年年朝请,岁岁纳贡,永永为陛下爪牙!请陛下明鉴!”
这南越使者,不止是言行举止,礼仪规矩与中国士大夫无二,就连衣冠服饰,也是完完全全的一副吴楚士大夫的打扮。
刘彻不由得问道:“爱卿老师可还尚在?”
日后青史之上,自有后人评论。
等先帝在长安一棋盘砸死了刘濞的世子后,整个汉室南方局面为之一变。
就是怕刺|激汉室,尤其是那个死了儿子,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的吴王。
郑永闻言,脸上不由得微微露出些哀伤之色,叩首道:“恩师已于前岁驾鹤西去,臣与诸弟子亲自扶灵,送归恩师梓棺归于故里……”
但当时的太宗孝文皇帝,与其说是天子,倒不如说是个傀儡。
“卿用不着这么紧张……”刘彻看着使臣胆战心惊的样子,笑着摆手道:“朕受命于天,统御八荒六合,南越国亦是朕治下,南越臣民,亦为朕臣民,对于子民,朕从来都是恩泽以雨露的……”
譬如,根据刘彻了解,赵佗大力提倡汉越通婚,无分彼此,为了加强民族融合,他每年都会坚持纳百越各阶级的女性为妃。
那使者吓得满头大汗。
周灶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恐吓了赵佗一番后,就带着兵马班师回朝。
但对于政治家来说,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哪怕明知道是谎言,捏着鼻子也能认。
而赵佗的部下,则是被强行拉郎配,硬塞百越妹子。
所以,刘彻摆摆手,笑嘻嘻的道:“是吗?难道是朕的情报来源有错?”
军政大权尽操于元老勋臣之手,手下堪用的那小猫小狗三两只,也放不上台面。
所谓的武王,黄屋左纛,其实是一桩陈年往事了。
刘彻的脑洞之大,思维发散之广,即使是汉室,也没几个大臣能跟得上。
现在的南越国,越汉官员几乎无法分辨。
这使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顿首拜道:“回禀陛下,吾主自蒙太宗孝文皇帝厚遇,不以加罪以来,早去帝制黄屋左纛,南越上下君臣,诚惶诚恐,只奉汉天子为天王,如今,吾主连王号也不再提了,臣临行前,吾主告臣:中国天子,圣贤天子也!寡人身居蛮荒,岂敢以王号以闻天王?”
“宫中有奸细!”使者狠狠的想到。
再看他的面貌,显然是汉越混血。
南越的关键,还是在于赵胡跟他的儿子。
赵佗今年九十一岁了!
要造反,这三越就不能不搞定。
“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有欺瞒,敢情陛下治罪!”
刘彻很清楚,赵佗连称帝的事情都敢做,区区欺君,又有何不敢?
反正刘彻是不相信,赵佗这个当年被秦始皇任命为征南大军的副统帅,秦帝国体系中的高级将军,会拿黄屋左纛这样的严肃政治问题开玩笑。
“传道授业解惑,师长之恩泽也,朕亦有所感触……”刘彻回头对王道吩咐,道:“传朕的命令,命江都王寻访赵钧墓地,派人祭扫!”
王道接过那张白纸,偷偷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八个大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当年,汉室有个楚元王刘交,最喜欢的就是传播文化,在刘交私人小金库的支持下,许多文人,如同唐三藏去印度一般,在楚元王的支持下,向着三越、西南夷出发,在异国他乡,传播文化,顺便传播中国的意识形态。
看着这使者的模样,刘彻也就大概能估算出南越国的汉化程度了。
郑永叩首道:“圣明无过陛下,下臣表字,乃老师所取,确是来源于《诗》!”
之后,就是诸吕擅权,诸侯大臣诛灭诸吕。
这使者汉化程度已经很深了,至少,刘彻与之交流,毫无障碍,对方也能熟练的用着汉室的典故说话。
不管别的,至少,这拍马屁的功夫,赵佗真是独步天下啊!
郑永叩首,道:“启禀陛下,下臣恩师,江都广陵赵公讳钧。赵师,二十年前自广陵至南越,教授子弟,授臣等诗书礼乐,臣等感恩不尽!”
当然,顺便感动一下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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