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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这里，风萧萧算是有些弄明白了，沈落雁这是在用反向排除法，寻找什么人。
显然她醉翁之意并不在酒，方才的命令只是虚晃一枪，让人无从猜测的同时，却从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风萧萧忍不住道：“他是谁？”
沈落雁发出的命令仿佛都是一些毫无关联的事情，别说执行的人弄不清楚，就连一直在旁边的风萧萧都得细细思量，才能将这些碎片般的命令结合成一张铺往李密的严密大网。
沈落雁已不在其位，若命令他们去杀什么人，或是讨要什么关键的情报，他们自然不会也不敢，但是若只吩咐些举手之劳的事，这些密谍都还会给老上司一些面子的。
青楼中妓|女很多，但头牌就不多了，而大部分青楼的头牌都在接待出现在名单上的商客和江湖人士，那么剩下三间青楼的头牌必是在接待本地人士。
沈落雁放下手中的名单，淡淡道：“看来落雁估计的不错，他果然在卿儿那儿。”
沈落雁盈盈起身，道：“李天凡。”
另两个密谍晚一些才返回，分别回禀说此间头牌正在接待本地富商张某某、王某某。
风萧萧面现诧异，失声道：“原来你知道李密在哪？”
这已充分说明刚才有一个密探说了谎，为什么他要说谎呢？答案显而易见，他是在替什么人打掩护。
李密属当世的顶尖高手之一，单论武功，比杜伏威还要强上一些，应该不会弱于施展开魔功的辟尘，虽然还非风萧萧的对手，但就算有所不敌，亦能寻机逃走。
风萧萧听得一阵心寒，沈落雁算是将人性给琢磨透了，狠辣的一下，彻底击在李密的软肋之上。
沈落雁又召来两人，让他们去打探这两个富商是否在自己的府上。
风萧萧自然知晓，他微微一愣，抚掌笑道：“我本还担心或许那些密谍会不会是在为别的什么将领打掩护，看来是我多虑了，原来沈姑娘早就划好了范围，就在李天凡钟情的几名妓|女身上。”
李天凡乃李密独子。
其中一个密谍很快就回来了，禀报说那位名妓身体不适，暂不接客。
沈落雁落寞少许，勉强振作起精神，冷然道：“密公雄才大略，乃枭雄心性，未必肯因为李天凡而束手就擒，所以我会手书一封，送到密公那儿，让他来好好管教李天凡。”
这些密谍分头而去，回禀来的消息综合起来，是一份还算详尽的名单，里面有身家颇丰的外地商客，有留恋烟花的江湖豪客等，他们叫了哪些妓|女作陪，又与什么人在一起。
所以沈落雁若想要于暗里安排些事，做些什么手脚，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风萧萧知道这种时候，紧紧闭嘴永远比说任何话都要好得多。
沈落雁低叹道：“密公家教深严，李天凡从不敢明着寻花问柳，但私底下的情况，瓦岗军诸人却是心照不宣，所以谁也不敢找李天凡的女人，这些女人也只卖艺不卖身，本来她们未出来接客，也未必是在陪李天凡，不过既然有人说慌，我也就不用再继续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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