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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脸上竟完全没有羞愧之色，更没有被脚踩过的痕迹。
待再也看不见那座小岛了，风萧萧才算舒了口气，有闲拽着陆小凤询问。
“去哪？”
她转瞬又笑了起来，道：“不过现在也算不错，你越是舍不得沙曼，你死的就越快。”
风萧萧诧异道：“你怎么还没有死呢？”
风萧萧都不用多想，这个喜欢被人虐待的年轻人，一定就是宫九。
沙曼手中的鞭子越重，宫九的眼睛越红越亮，其中闪动的光芒，也就越多欲望，而他的笑，也就更加疯狂。
要知人的欲望如果刚刚发泄过，就会平复很长一段时间，宫九的弱点也会被暂时的掩盖。
风萧萧道：“我不必问。”
“他是我生平未遇的高手。”
沙曼又瞪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忘了一点。”
她根本无法抗拒。
她这一鞭子下去，竟是前所未有的狠，宫九血肉模糊的胸膛上，仿佛隐约可见白茬茬的骨头。
沙曼看着他，瞪着他看了很久，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和宫九究竟有多亲密？”
用劲是如此之大，以至宫九的整个脑袋都深深陷入地板中，只有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还耸搭在外面。
老狐狸眨了眨眼，道：“你有没有看见鱼淹死在水里？”
风萧萧揽着她的肩膀，道：“我本不打算过来的，免得让你难堪，不过我刚知道了一件事，害怕你会出事，所以还是来了。”
风萧萧牵起她的手，道：“回中原，我要将你安顿下来。”
风萧萧眉头紧皱，喃喃道：“莫非他就是那个神秘门派的弟子？要严守宗门的规矩？”
功法……莫非是指“静心诀”？
他伸出手，接过一直抓在沙曼手里的鞭子，用力抖了抖。
待风萧萧牵着沙曼走出房门，发现原本被他制住牛肉汤也不见了。
长鞭发出刺耳的“刷”“刷”声。
这样的宫九竟是刚才那样一个人，有谁能相信？
“回中原。”
风萧萧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想找艘船快点逃。”
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他忽然大笑，疯狂般大笑：“你还以为自己是个淑女，你错了，你只是婊子，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若不是我将你买了回来，你现在只是一条下贱的母狗，为了一块肥肉就能陪人上床睡觉。”
屋中立刻响起了皮鞭的抽打声，和他兴奋的喘叫声。
沙曼的猫一样的眼睛似海水一样波光粼粼，竟是那么碧绿诱人。
老狐狸笑道：“我在陆上是条老狐狸，到了水里，就是条鱼。”
不论从什么角度上看，“静心诀”自然都能称得上至高的功法。
风萧萧歪着头，道：“你莫非不知道你也会死？”
宫九飞快的抱起牛肉汤，狂风一般的往屋子里冲去。
沙曼将自己交给了别人，已使宫九的仇恨与怨毒到达了极点，就像美好的梦境被人一下次戳破，原本的完美无瑕被人彻底玷污。
风萧萧道：“是条什么鱼？”
沙曼咬了咬嘴唇，道：“吴明对宫九说的，我当时在旁边。”
风萧萧道：“刚来。”
鱼可能死在水里，却绝不是被淹死的。
传授剑道的感悟，无论在何时、对何人，都是最私密的事，沙曼能在旁边听着，说明不论小老头，或是宫九，都没将她当作外人。
这下轮到风萧萧瞪着她了。
风萧萧叹气道：“我有很多女人……”
沙曼瞧着风萧萧，欲言又止。
老狐狸谄媚的笑着，还不停的抹着自己脖子的汗，显然对风萧萧仍是心有余悸。
宫九看见这道目光，不光手抖了起来，连身子都开始微颤。
她十分担心如果继续的鞭笞下去，会使得宫九最终突破底线，她手中的鞭子，不由轻了些。
沙曼忽然伏在他的大腿上，温柔得像一只波斯猫，柔声道：“我是个很会吃醋的女人，可是这次我说的是真心话。”
陆小凤道：“宫九？”
沙曼道：“我已给人做了很久的情人，我并不在意是不是会给你做更久的情人。”
沙曼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沙曼用悲悯的同情眼光，看着宫九。
有了牵挂，剑自然快不起来，情丝绵绵，削不断、扯不烂，会紧紧缚住人的手，人的剑，人的心。
牛肉汤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精明，还长了一只狗鼻子，竟来的这么快。”
沙曼立刻接口道：“我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所以你认为没资格问我？”
风萧萧笑了笑，道：“找陆小凤。”
风萧萧忽然用力抱住了她，两个人一起滚到柔软的床上。
他突然扑了上去。
沙曼道：“没有船，怎么回去？”
现在他们做的事，就是最好的解释，在真心相爱的情人间，永远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
换到中原，风萧萧便胜券在握，所以他并不愿意冒险。
宫九的脸，被他重重的踩在了地板上。
风萧萧握着“水母之精”，瞧个不停。
他为什么叫“水母之精”为“圣舍利”？甚至还能改变它的性质？
风萧萧笑道：“现在心乱的不光是我了。”
风萧萧道：“你是想证明，就算刚才我想杀你，也无法做到？”
船走得很平稳，今天显然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不但神秘，更是个不世的奇人，惊才绝艳，深不可测。
宫九大笑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除了能陪人上床睡觉，还有什么值得风萧萧喜欢？”
他疯狂般撕抓着自己本就鲜血淋漓的皮肉，喘着气狂叫：“打我！打我！”
风萧萧甚至都还没与他真正的交过手、说过话，就已经完败，到目前为止，他竟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沙曼的呼吸急促了些，抬头道：“他一直有这个嗜好，今天求我最后一次，我……我不能拒绝他。”
他说这是一派宗主的权位身份的象徵，更代表一种至高的功法。
沙曼忽然插口道：“我只知道‘无剑’的境界，并不是剑术的高峰。”
陆小凤道：“不错，但我认为，他远不是那个小老头的对手。”
陆小凤大笑：“当然是条老甲鱼！”
风萧萧冷冷道：“是吗！”
沙曼问道：“你好像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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