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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婆无奈的应了一声,招呼着让出了几匹骆驼,给三人乘骑,不过几十人生生的迫开了风萧萧和木婉清,将郭襄簇围到了当中。
郭襄欢笑道:“是昊天部的诸位姐姐呢!”
人人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各个竖剑在身侧,只待离近了,便要挺剑突刺。
风萧萧寻思道:“莫不是也在大理境内?看来‘飞升’的地点大体都在同一处……天山童姥难道是去找寻无崖子么?”
风萧萧摸了摸微有些湿答答的脸颊,心下一暖,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可突然感到颈后寒意大盛,汗毛根根倒立而起,暗惊道:“婉儿不会出手杀人吧!”忙不迭的双手一紧,将郭襄护到了怀里。
郭襄穿着一身淡紫的小袄,衣领上蓬松着一圈软顺的白绒,衣衫虽然有些褶皱凌乱,整个人依然容色光丽,笑吟吟的不见丝毫疲累之色。
余婆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木婉清自是怒火大炽,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风萧萧给扯住了。
郭襄面上一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舍不得姥姥呢!”
郭襄还欲再追问,风萧萧却轻笑道:“好了,襄儿,她信不过我,也属正常,你就别为难她了。”
风萧萧笑道:“我正好有些事要去找天山童姥,同路也好。”
众女齐齐拔剑,骆驼蓦地散开,除了仍有数人护在郭襄身侧,余人尽皆拼命的循声冲去。
转念想到郭襄之前的言语,微微有些心安,可终究深知那大对头的可怕,更是加紧拍击着骆驼,直追而去。
郭襄忽地一惊,问道:“我都忘问了,你们怎么会找来的?”
郭襄“啊”了一声,道:“九天九部的众位婆婆和姐姐们,有多少出宫了?”
郭襄看了风萧萧一眼,为难道:“我要跟着大哥哥,他去哪我就去哪。”
风萧萧跟上去,将她抱在胸前,道:“我们快过去看看,她们莫不是撞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人了。”
木婉清冷冷道:“她认为风大哥不安好心,哼!”
“婉儿,护住襄儿。”风萧萧飞身跃起,在雪地上连闪直闪,没带起一丝的雪花,倏然远去,眨眼之间,反而到了众人前头。
郭襄继续道:“姥姥待我可好了,只是天天都逼着我练功,这几年来,我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呢!”
郭襄一见风萧萧,一直满心的欢喜,这时方才瞧见她,迎上前去,笑道:“这位姐姐,是襄儿失礼了。”
那余婆应了一声,缓缓起身,目光在风萧萧脸上转了转,眼中满是戒备。
风萧萧曾在昆仑山脉中待过许久,对此环境早已司空见惯,并不再意。
风萧萧再怎么大度,也不会巴巴的上去自讨没趣,一直都远远的跟在后方,见许久都没有人来,皱眉寻思道:“莫不是她们去前面给我设套了?”可转目一瞧,见那余婆诸人各自面色焦急,又觉得不像。
“真烦!”风萧萧眉头紧皱,低声骂了一句,运开了轻功,沿着山道左绕右绕,直到再也听不见那些吵闹声了,才蹲下身子,将郭襄放下,柔声道:“襄儿,小襄儿,你还好吧!”
余婆略一思索,斟酌道:“启禀少尊主,自从那晚少尊主离宫,尊主焦急地不得了,让属下等立即下山……”
风萧萧偷偷的瞟了她几眼,方才放下心来,手臂微松,可劲的冲着郭襄一阵打量,不住道:“真好,真好,真好……”
郭襄叫道:“别动手,他是我的大哥哥!”
郭襄忙道:“不怪不怪,余婆婆,你们快起来啊!”
木婉清见两人不但亲亲热热,而且还小声嘀咕个没完,颇为吃味,道:“风大哥,你们讲完了没有?”
木婉清却一直待在南边,最北也不过到了江南,还从未见过下雪,更没见识过这种放目皆白,满是好奇的左顾右盼。
余婆愣了愣,急道:“少尊主……”
众女一听,便即收剑回鞘,纷纷跃下骆驼,快步奔近,一同拜伏在地。
风萧萧笑了笑,道:“我们来路不明,她们谨慎些也无错。”
余婆等了片刻,还是不见人来,于是派出了两名哨骑去查探究竟,一行人也缓缓的跟了过去。
木婉清偏开头,冷哼一声,心道:“要不是看她只是个小女孩,这又亲亲又抱抱的……我……我一箭射死她。”
一行人连夜便出了山,径向西行,走了十数日,地势慢慢走高,虽是初春,天气却越来越冷,身侧寒风起卷,脚下浮雪渐厚,远方更是白皑皑的一片,看不见尽头。
“呛”的一声齐响,众骆驼陡然散开,弯月般的围了上来,上面全是女子,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皆有。
风萧萧伸手顺了顺她颈项旁的白绒,心疼道:“襄儿啊,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放心,那欺负你的大坏蛋还没死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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