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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一直不想不问不管。
白芨抽了根烟出来,想想又放了回去。看来是因为月苋不喜欢烟味。他在桌后坐下来,秦菜就坐在他对面,他愣是一眼没看:“继续说。”
不不,确实有区别,区别就是秩序的先知死了。
秦菜独自呆在书房里,外面虽然有四个伴,但她从不跟他们说话。一开口就觉得好像自己人格分裂了。
“师父?”
秦菜一道一道堆叠的符咒,正推想着最后会有什么效果,白芨突然说话了:“我怎么相信你?”
“以前当然不能,但是如果你拥有先知的力量……就大有可能!”
秦菜不懂,他又补充:“怎么相信你真的拥有先知预知的能力?”
但是现在不同了,难道她不是先知?她不是先知,却拥有先知的力量。如果人间拥有了她,那么人间将也能够窥探天道。那么从此以后,人间和秩序,还有什么区别?
“傻孩子,你从来没有让师父失望。其实……其实……”
“师父,不管再过多少年,身为白河的徒弟,一直以来就是我最荣耀的事。”
“小妹,其实这几年,师父一直很后悔。”
“秩序的先知死了,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秦菜既然被赎了回去,自然就是秩序的先知。但后来她从秩序逃了出来,还来人间走了一回。
“我错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错了。最后该有的迷茫和痛苦,什么都不会少。”
真的是魂魄的分身。他挨个儿细看,终于其中一个被他看得不自在了,那家伙穿着个男人的身体,还红着脸:“师叔,你再看下去我都要以为你移情别恋了。”
“师父,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找出人间的首脑。等人间瓦解之后,再揪出那个狗屁尊主,打死他之后我们就再找个小村庄。依然开纸烛店,虽然我扎纸人的技术还是那样,但反正你也卖得出去。”
秦菜在椅子上坐下来,白芨一关上门就变脸了:“我有让你坐下吗?”
他自然也有不解,但他这样的人,早已没有了什么好奇心。而且知道得太多,对他有什么好处?
白芨哼了一声,倒是回了房间。一回到房里,他身上的戾气就收了不少。月苋正靠在床头继续看片,白芨上床,将她揽在怀里。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两个人,辗转经年终于聚在一起,每一刻彼此都很珍惜。
砰地一声脆响,眼前白河的脸在金光中化为千万面,最后消失在眼前——她的魂魄碎裂了。
那时候她怎么问来着?对了,好像是说——“就凭我,怎么可能见得到人间的首脑?我连师叔都不经常见到。”
白芨靠在椅背,手里拿了枝长长的签字笔无意识地把玩。秦菜知道他在考虑,也不打扰他。随手拿起他桌上的一张打印纸,发现上面乱七八糟地画着各种符咒,看起来像是随手乱写的。
只是人间的首脑,又岂是她说见就能见的?
“其实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师徒之缘。”
那个时候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她还记得白河的声音,如同伤己自身一样的痛苦:“真正和你有师徒之缘的是白芨。你看出梅花煞的时候,本是吉凶莫问之象,但是到你出现的时候……一个百分之百能够看见未来的后人,数十年后,该是怎么样的光芒璀璨呢。为师也是动了贪念。我违了这天道收你为徒,只是觉得无论如何秩序肯定会更适合你成长。而且白芨所修的,也是邪术居多,天道怎么能误此良材呢?但我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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