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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将要出门的时候。秦菜突然捂住嘴，急冲洗手间。几个小组成员都看向她，她只是吐，什么也没说。
沙鹰一直睡到早上十一点多，醒来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床上的痕迹，他就是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菜转头看他，他五指握握她的指尖微微用力，随即又松开——是安抚她的意思。四目相对，秦菜第一次在那双眼睛里看见温情。如果你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能保护你不受伤害，你又怎么可能不靠近他？
组员们俱都惊魂未定，秦菜却看了一眼沙鹰。沙鹰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会这样？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吗？
是谁？为什么跟踪他们？
她不能跟踪红姐，谁会相信？
对视刹那，沙鹰又转过头去。两个人再没有什么交流。
当时他也没在意——他的下酒菜真的太多了，兴许昨晚兴起，拉了阿紫还是绿珠。他洗漱了一番，自然就要清洗床单。正将床单和被褥丢进洗衣机时，里面滚出一枚铜钱，上面串着红线。
秦菜知道谈笑的用心——他也想让秦菜和红姐内讧，不管是谁胜谁败，对他都没有妨害。而通爷不说话就显得很微妙了，是真的没有注意，还是这样安排也可了他的心意？！
“你们的贞操观念呢？你们的清高自爱呢？”他声音很大，平时他从不这样说话，“除了脱衣服，除了让人践踏，你们还能做什么？我不会帮你任何事蓝愁，关上灯，每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这几天沙鹰也不太对劲。他老喜欢站在秦菜的房间门口，也不进去，靠着门框就能站半天。秦菜也不和他说话，那感觉突然像是回到了初恋。
当天秦菜一直没有过来找他，到快下午了，沙鹰下去吃饭，回来之后发现秦菜在他房间找什么东西。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那枚铜钱：“你找这个？”
她正坐立不安之际，沙鹰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还记得那时候第一眼看见摇红，她穿着一身红衣，鲜艳得像是雪间红莲。那个时候她那么倔强地说——我可以使用很多武器，但不包括身体。
沙鹰坐在秦菜身边，秦菜本就不安，这时候更加焦虑——设备收上去，谁知道别人会不会搞鬼？却又不能不交，一旦拒绝上交，不是更说明心里有鬼？
五月底的月度总结大会，谈笑居然将秦菜的坐次排在了红姐之前。这种低级错误本来是万不该犯的，但通爷竟然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一直到会议结束。
秦菜猛然抬头，红姐也是一脸震惊：“沙鹰，你在胡说什么？！坐下！”
沙鹰不答，通爷声音沉缓：“我想听一下原因。”
这一巴掌比较重，秦菜偏了一下头，脸上很快就浮起清晰的指印。她抬头直视沙鹰，半步不退：“我也不想啊，但是就比如现在吧，你打我一巴掌，我又打不过你，能怎么样呢？你也喜欢干净的东西吗？你拼命把秽物泼向她们，最后却恨她们为什么脏了？”
她站在走廊那头，看吕凉薄缓慢地下楼，没有只言片语，却仿佛诉尽了千般情谊。
沙鹰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
沙鹰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她，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那一巴掌下去的时候，他心里是空的。为什么喜欢？又为什么讨厌？
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和秦菜说话，秦菜头也没回：“死不了。”
可是……她难道……
秦菜接过那枚铜钱，只点点头，转身就要走。沙鹰一把握住她的肩：“你想证明什么？”
——红姐向秩序的稽查透露了一组和四组的资料。
qq上，他给红姐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最后再帮你一次吧。”
沙鹰将商务车开得又平又稳，速度却极快，转眼已经穿过三条街道，驶入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秦菜依在临江大道的栏杆上，前面是一片无边江景。沙鹰走过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夜晚十分静谧，晚风温柔地抚过脸颊，令人心矿神怡：“你到底怎么了？”
秦菜扬起头看他，他目带讥嘲：“为什么靠近我？你以为这样做了，我就会站在你这边吗？”秦菜不说话，沙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失态，“为什么你们女人一到紧要关头，老是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你下面又没有镶金银钻石，我为什么一插|进去就要保护你，就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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