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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他是谁，他甚至从未在世间抛头露面，来历极其神秘。”
姜轩忍不住好奇心的问道。
“我姬伯牙十八岁凝结命丹，名列当代天骄。三十五岁晋升尊主，到达百岁之际，已经是一尊圣人，而七百岁之际，更是君临大圣之境。”
姜轩意识过来自己失态了，不由得连连摇头。
大长老取出了两壶酒，一壶扔给了姜轩。
姜轩直言不讳。
“别看我老朽不堪，老夫也曾经年轻过。”
“小伙子，陪我叙叙可好？”
他的酒不知如何酿制，即便是圣人境界喝多了竟然都会醉，二人对饮数个时辰后，皆是有了几分朦胧醉意。
姬伯牙回答得烦了，与姜轩不断干杯，喝酒十分爽快。
“可那总算是一个机会，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准帝境对我而言曾经如探囊取物，但那一战后，我兵败如山倒，道心更是破碎凋零。之后耗费数千年重拾道心，仍旧无法完整，道心有裂痕，以至于蹉跎了岁月，如今寿元大限来了。”
姬伯牙道。
大长老看到姜轩哑口无言的样子，不由得笑侃道。
姬伯牙的一生很传奇，他与姜轩一般，是个不折不扣的天骄，听着他的经历，姜轩发现确实与自己有些相似之处。
“人定胜天，前辈勿要妄自菲薄。”
姜轩听得大为触动，壮年时的姬伯牙战力必然惊世，是何等人物，竟破了他的道心，甚至数千年的修补都难以愈合。
“能与前辈饮酒论道，是晚辈莫大的荣幸。”
“等到望枭和你们离开虚界，我就会进入空间虫洞，或埋骨其中，或凤凰涅槃。”
姜轩说道，他去天宫，一是想寻荒神三体术的正本，二是履行与关斗罗的约定。
那似乎是个只有圣人才能踏入的特殊区域，具体在哪如何去他也不清楚。
倘若姬望枭或者其他虚族的长老在此，一定会十分惊讶，向来稳重的大长老，竟然也有这等豪迈饮酒的时候。
“哪？”
身为堂堂虚族的大长老，这位枭雄是不可能在族人面前表现软弱的。甚至自己就要死的事情，多半也是不愿与族人诉说。
姬伯牙重重的叹了口气。
“哦？圣域之内要有大事情发生吗？”
姬伯牙满脸红光，身上的迟暮气息却是越发慑人。
“年轻真好。小伙子，看着你，就好像看到当年的我，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姬伯牙脱口而出。
大长老回忆着往昔峥嵘岁月，姜轩只是静静的听着，二人偶尔干杯一饮而尽。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是同情老夫？”
姜轩认真的聆听老者的睿智之言。
“我曾与你一般自认可为帝皇，探索通天之路，但却在一千两百岁之际，遭遇平生未有之大敌，从此天域梦碎，独留残身。”
姬伯牙说着，一双满是沧桑的老眼中难得的浮现不甘心的光芒。
“前不久我族刚刚接到邀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名准帝联合发声，邀请普天之下的造化境修士圣域一聚。”
姬伯牙站了起来，目光看向黑漆漆的虚空乱流，熠熠生辉。
姬伯牙醉醺醺的问道。
“不知那人有何特征？晚辈倒是心生向往。”
姬伯牙建议道。
姜轩喝了一大口酒道，他并非想为大长老报仇，而只是存着和高手一比高低的念头。
“我时日已经无多，与其慢慢等死，不若去拼上一拼，或许能够有一线机会浴火重生。”
“圣域定期聚会已是常态，但像这次突如其来召开，却是极为少见，想来是有特殊的原因。你想去见的人若也是个圣人，想来不会错过这场盛事，毕竟所有圣人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
一场切磋，表面上看去是姜轩赢了，整个虚族都为之失声。
姬伯牙遗憾的摇了摇头。
“前辈的提议不错。”
“只是有这个可能罢了，他当年找上我时年纪已经不小，真想与各个时代的天骄交手可不是容易的事。”
“天宫？”
他与这大长老算是萍水之交，但对于这类以族群兴衰为己任，殚精竭虑的老人，他向来敬重。
大长老听闻不再多说什么，遣散了一众族人，独自朝虚界上空飞去。
“时光残酷，在漫长的岁月中为了修补道痕，我曾刻意忘却关于那人的阴影，其他事情记不清了，只知道他生有六指。”
他要最后一搏，在空间虫洞中散发最后的余光，与天争命！
大长老唏嘘道，尽管在族人面前他尽量打起精神，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股迟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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