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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姜道友为人客气，但我们总不能真这样恩怨不分吧？”
姜轩四面八方皆有长老，或好奇，或友善，或敌意很浓的注视着他。
他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让他感觉十分有趣，好像是无数细小的空间分化组合，蕴含无穷变化。
深入他虚族大本营还能有这般气度，这北冥宗的宗主果然如传言一般，不是常人。
“还不向姜前辈道歉！”
“见族长和长老？这位前辈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一次云海的争端诸位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根本不知道其中凶险。当日十几名大圣围攻悬棺，倘若不是姜道友和其同伴出现，我也好，小雨也罢，说不定通通已经命丧其中了。”
一行人劫后余生，抱怨埋汰之余，自此却是不敢再小瞧任何人，见到那小雨更是从此绕道走。
姬季晓反应过来，立即行起大礼来，整个人慌乱失措，而他的狐朋狗党们，更是一个劲的跟着道歉，狼狈不堪。
姜轩抬起头来，不由得看向棋盘空间的最深处，那里坐着一个老迈的身上带着迟暮气息的老人。
这老人如此说话，他要如何回答才是正解？
“姜前辈，族长和诸位长老都在里面恭候着，晚辈就送到这里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蹿起，一路寒到脊背骨。
姜前辈年纪轻轻，修为已经出神入化，但却不自视甚高，更难得的有容人之心，怪不得能有如此成就。
“姜道友，你的来意我已经听望枭说过了。”
大空池？
“不错，大空池何等珍贵，从未有借给外人的先例。”
他这番从容淡然的态度，令不少原本有轻视之心的长老都点了点头。
一群长老开始争执起来，从他们的对话中，姜轩渐渐理清了头绪。
长兄如父，他自幼照顾这弟弟，不曾想没把他教聪明，反而那么能得罪人。
“姜道友率性真诚，大善。”
“有何不可，只是借给他一用，又不是送他了。”
“为何没有资格？姜道友贵为人族天骄，区区二十多岁已经拥有和大圣匹敌的战力，我大空池借他一用，说不得是谁的荣幸呢。”
这个地名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似乎那被天损蛛吞掉的太虚石，就是生长在虚界的大空池里。
他做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相救小雨的同时他们也被悬棺所救，而姬望枭后来更是在诸势力退出云海的事情上站在自己这边，若说他们还欠他恩情，他脸皮没有那么厚。
几名长老附和道。
“不错，姜道友愿意在虚界做客我们十分欢迎，但之前族长的提议就算了吧。”
刚刚入内，就见到四周光线晦暗，空间扭曲，一个虚族人也没见到。
姜轩眉毛不由得一扬，这话听着实在太过刺耳。
“可就算如此，我们可以用其他东西回报，不需要对他开放大空池吧？要知道，就是我族中子弟，都没有几个人有这般待遇！”
姬季达怒声道，心中恨铁不成钢。
那二长老争执得火了，当着姜轩的面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毕竟他们先前确实说了一些不知好歹的话。
姜轩脸色稍显古怪，一笔勾销？这么一来虚族不就没有理由帮他了？
姜轩察言观色着，并没有轻易开口说些什么。
大长老笑道。
姜轩略感头疼，他若说对，可能就真得不到虚族帮忙了，但若说不对，则显得自己盛气凌人，给一众长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姜轩点点头，随意扫了一眼眼前石屋，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而虚族族长姬望枭，以及多位虚族长老，则是各自凌空坐于一个格子之上。
大长老意味深长的道。
但仅从辈分上来说，对方绝对是长老会的主事者，他在虚族能否顺遂，很大程度要看这人的脸面。
“不行！大空池绝对不能给他使用，说得难听点，他没有那个资格！”
姜轩听得愣了下，看来这就是姬望枭帮助自己的办法。
姜轩揣测不出这大长老说话的用意，索性随着自己的本心发话。
左上侧一名虚族长老开口道，刚刚姜轩进屋子，不到三息时候就成功穿过了他们设下的空间屏障，足可见拥有一定的空间造诣。
“望枭！你身为堂堂虚族族长，竟然如此妄自菲薄！大空池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先祖留给我们的宝地，每一个进入其中的虚族人尚且要经过严格筛选，何况是一个外族人！”
大哥向来护着他，能让他动怒到直接扇他巴掌，面前之人的来历绝对远非他能得罪。
“对不起！对不起！姜前辈还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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