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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僵在了那里。
墨研磨好后百鸟星君将茶盏里的灰烬倒进了墨汁里。
“令妹棺椁现在何处？”百鸟星君问。
莫念一边研磨一会看着百鸟星君取出火折子来，那茶盏里的发丝烧成灰烬。
“免了？”那人一愣。看向莫念，忽地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向着莫念也施了一礼，“多谢太女殿下。”
百鸟星君向前一步，站在了她的面前。
“只要一缕便好，莫念肯不肯？”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与期盼。弯弯的，如同十五的弦月。
他要的竟然是……她的头发？
他是那么高大，需要她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百鸟星君将画吹干，轻轻舒了口气。
“为何？”那人惊讶道，如此精致的女子小像他从未见过，就算过后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若是难办就算了。”莫念低声道，尸体都下葬了。总不能让他们半夜去挖坟吧。
“停车。”百鸟星君唤了声。
“带我去。”
趁着天色尚明，莫念陪着百鸟星君跟着书院同窗去了他们府中。
“在的，还保留着原样。”
莫念左右看了看，嘴里嘀咕了句：“怎么又是我……”
“天色很晚了。”修长的指尖挑起车帘，百鸟星君露出脸来，望了望夜空。
“这就是你想要的……酬劳？”莫念不可置信。
马车停了下来。
街面寂静无声，石桥下溪水潺潺而过，古旧的青石板带着车辙的压痕，两人缓步上了石桥。
百鸟星君小心翼翼的挑起一缕发丝，将它们拢在一起。“莫念不要动，我不会伤你。”他不知从哪里取出把银刀来，轻轻将那缕发丝斩断。
但纵是这样。仍是画了一个多时辰。
“是……”
“莫念该付我的那份酬劳了。”百鸟星君的声音如轻风般飘来。
只有当他靠的如此接近时，她才会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百鸟星君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发丝收拢到一起，“准备笔墨纸砚。”
“星君的意思是……”
莫念嘴唇翕动几下，“你喜欢我吗？”
同窗手里捧着画，呆立在那，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百鸟星君已然离开了。
因为棺椁已然下葬，所以百鸟星君只能根据对方的描述来画女子小像。
他笑的太过灿烂，在那笑容里，她仿佛看到了铭心刻骨，也看到了执念与决绝。
除了莫念的同窗，百鸟星君还让他找来了以前服侍他妹妹的丫鬟。
那人遣退了府里下人，亲自带着百鸟星君跟莫念去了后宅的闺房。
“你母亲若能在看得此画后宽心，请将此画焚毁。万万不可再留。”
“酬金是免了，不过我有个条件。”百鸟星君道。
莫念因为对他家妹并不太熟悉，所以没有什么表示。倒是她的同窗，一见那画眼圈立时红了。
“你为什么要走？”莫念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原本她觉得问不出口的话，在看到他取走了自己的发丝后，突然觉得若是就这么让他走了。她定然会后悔，而且也许会后悔一辈子也说不定。
很快，有人将画纸等物备好。
“令妹生前住的闺房还在吗？”百鸟星君思忖道。
百鸟星君面色变得僵硬，但很快，他的脸上重新绽开了笑颜。
“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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