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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话音未落，风暮寒冷冷一笑打断了她的话，“此处又没有外人。你无需与为父这般。”
风暮寒凤眸微眯，“自然是太女的身份。”
“皇姐。”风若鸣突然腼着脸凑上来，“明日我们去安福寺，不如你也来吧。”
听了母后的话，风莫念不禁默然。
内侍从外面将门关上了，书房内只剩下了她与桌案后端坐的宏德皇帝风暮寒。
“父王可曾想过，日后成为我夫君的男人，包括他的族人，也许会肖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
风莫念只能站在那里无奈的笑，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的母亲敢这么跟父王说话。
“你敢！这些年，你是越发没个规矩了。”风暮寒揉着一侧的额角，“看来朕得好好管束你一番才成。”
风暮寒无声轻笑，“有何不可。”
叶芷蔚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你父亲若是敢娶别的女人，我就休了他！”
风莫念认真道，“母后请讲。”
“所以历代帝王才会后宫如云。”风暮寒从容道，“你也可以尝试着用此法化解。”
“身为皇后却在书房外偷听。你也不怕在外人面前丢了自己的身份。”风暮寒冷了脸，不过眼中的神色却不似寻常那般严厉。
叶芷蔚忽地话锋一转，“我们可以帮你推拒一次，也能帮你推拒几十次，不过我们不能帮你推一辈子。你若是不能让朝中那些人闭上嘴，像这样的事定然是层出不穷，你要有心理准备。”
“母后。”风莫念拱手施礼。
这一下竟轮到风暮寒被噎住了。
外人只道皇室内规矩森严，可是那都是当着外人的面，从小时候她就知道对于这个父亲来说，他最看重的是什么。
“母后……”风莫念偷眼去看风暮寒，不管怎么说，她的父亲是皇帝。哪有皇后敢休了皇帝的。
她与两个弟弟都是由母亲所生，自然也因此而深得父王喜爱。
风莫念目不斜视。迈步进了书房。
“你下去吧。”风暮寒幽幽道。
皇宫。
“起来吧。”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风暮寒信手从桌案上取了本折子。递到她面前。
风若鸣没想到一眼就被自己的皇姐看穿了，当下大窘，最后还是风若云道，“是我们书院里几个世家子弟，打赌谁胆子大，敢在十五晚上去安福寺的后山……”
她刚刚出了宫门，忽地自一边冲过来一个人影。一把扯起她的胳膊，将她强拉到一旁的角落中。
风莫念双手接过，折子上写的无非都是向皇帝陈述太女殿下已到了婚配的年纪，应当成亲云云。
“我们不想输啊。”风若鸣绝望道，“皇姐，我们只能靠你了。”
“没有。”风莫念摇头，“父王只说让我自己拿主意。”
“就是拖到十八、九也没什么。”叶芷蔚思忖着，“所以你如果不满意眼下的婚事，我与你父亲就能帮你推了，不过……”
非是权势，非是皇位，而是她的母亲。
风暮寒唇角勾起，吐出两个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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