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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她当面称他为“皇上”的时候极少，除了床第间的玩笑外，剩下的只有她生气的时候才这么称呼。
“还有呢？”凌宵天继续追问。
“你想让我说什么？”
凤仪宫的晚膳十分简单，宫女们在旁边伺候，时不时偷眼往凌宵天身上扫去。
凌宵天只觉一颗心像是被晾在风里似的，凉了个透，“你为什么不说话？”
凌宵天夹了块素炒头也不抬的放进了她的碗里。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凌宵天问。
“凌宵天。”苏白桐坐正身体。
“是我不好，没有早些发现这些。”修长的手指拢在她的鬓角，轻轻摩挲着，“别怕，你想不起来的那些，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你会想起来的。”
“不为什么……”苏白桐低声道，“只是觉得她身上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这是什么茶，香片还是薄荷。”凌宵天俯身嗅了嗅茶香。
凌宵天迈进门来，见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转头问慧香：“晚膳今天就摆在这边。”
苏白桐低头看着她安放在膝上的双手，刺绣的栏边。混杂着金线，她记得凌宵天有一件内袍也绣着同样的花纹。
苏白桐上前施礼。
看着那碗，苏白桐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继续吃。
“我想不起那时候的事了。我忘记了。”语气平淡间带着些许颤抖。
苏白桐本想解释她已经吃好了，却见凌宵天似毫无察觉的又给她夹了菜过来。
苏白桐抬头吩咐慧香：“去让厨房再准备几份荤菜吧。”
“桐桐。”凌宵天突然抢先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祁凉城时，青云观的那场大火？”
“不是。”苏白桐想要挣开他的手臂，不想他却紧紧勒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你整日又要忙着政事，我不想让你担心。”
那些记忆她怎么可能忘记，要不是经历了青云观的那场大火，她也不会下定决心将自己交给他。
“皇上……茶好了。”慧香端了茶进来，见苏白桐保持着福礼的姿势站在那里，于是壮着胆子说了句。
苏白桐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凌宵天用饭。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过是杯茶而已，我还没有这么挑剔。”他先改了自称。
凌宵天端着茶盏的手一滞。
等凌宵天用完了饭，苏白桐碗里也空了。
今天那个疯女也是这般唤他的，而且她还提到了青云观的大火……
“你为何不告诉我。”凌宵天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咬牙道，“还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我这个夫君做的不称职，连这事也要瞒着我吗？”
看似普通的三个字，此刻却在凌宵天耳中听来，异常不适。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抓着她的肩膀催问。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苏白桐轻轻垂下眼睛，半晌不语。
苏白桐垂下眼睛，“晚膳好了，还是先吃了饭再喝茶吧。”
“不过是普通的茶叶。”苏白桐道，“皇上要是想喝香片，臣妾这就让人重新换了。”
“不用了。”凌宵天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我们说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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